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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有道 版权信息
- ISBN:9787521218824
- 条形码:9787521218824 ; 978-7-5212-1882-4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所属分类:>
到处有道 本书特色
从河南到北京再到世界 行过很多地方的路 赏过很多地方的景 见过很多地方的人 千回百转,星月灿烂,千姿百态 到处有道 都刻印在生命里 故乡,海外,心里 自然的,现世的,人生到处是风景 温柔的月光,夜晚的麦田,冰岛的温泉…… 风景中蕴藏着天道、人道、心道 历尽人世沧桑的人,有更丰富的体验和参悟 拥有灵思妙笔的人,更善于揭示和分享 以文字为媒,探寻生命的路径、心灵的轨迹 《到处有道》 阅读内心的安稳与宁静
到处有道 内容简介
《到处有道》收录了作家刘庆年来创作的50余篇精彩散文。有对各地风物的介绍,有对旖旎山水的描摹,有对时代脉搏的捕捉,也有对童年趣事和文友情谊的点滴追忆。
在国内,在国外,在心里。作者用脚步丈量世界的土地,也用心灵谱写生命的赞歌,“到处”是地球的每一个角落,“道”是这每一个角落里不可言说又不言自明的情感与参悟。
到处有道 目录
3 闻香而至
8 悠悠水韵
11 黄梅少年
15 月光下的抚仙湖
20 遍地诗篇
24 草原上的河流
28 神木有石峁
32 龟峰有座写作营
35 佛国与圣人
39 在雅安喝藏茶
43 由黑转绿
48 群英垂竿向渔滩
52 野苋菜
56 井下新宫
62 又见红高粱
68 银杏的节日
72 吴承恩“取经”
76 为酒而生
82 去夏津吃桑椹
86 阿驴
90 湿地的诗意
96 周克芹的魂
102 终于如愿以偿
107 雪中还送什么
112 谱写遵义新的史诗
119 荒山变成花果山
124 情满康定
131 在大运河的船头思接千古
136 重获新生
140 西凤的凤香
143 赊是一种文化
147 更多英雄是无名
151 十五岁的少年向往百草园
第二辑 在国外
159 埃及散记
170 月光记
174 在雨地里穿行
178 参天的古树
182 地球婆
186 冰岛的温泉
190 致敬契诃夫
194 过客
第三辑 在心里
201 心重
205 中国文学的里程碑
210 凭什么我可以吃一个鸡蛋
216 在夜晚的麦田里独行
220 打麦场的夜晚
225 在哪里写作
244 用一根头发做手术
248 祖父、母亲和我
255 林斤澜的看法
261 《走窑汉》是怎样“走”出来的
266 对所谓“短篇王”的说明
272 作家中的思想家
285 我当了十五年北京市政协委员
289 安”归来
299 “北京三刘”的由来
303 洗澡
309 放炮和拾炮
317 蝈蝈
从河南到北京再到世界
行过很多地方的路
赏过很多地方的景
见过很多地方的人
千回百转,星月灿烂,千姿百态
到处有道
都刻印在生命里
故乡,,心里
自然的,现世的,人生到处是风景
温柔的月光,夜晚的麦田,冰岛的温泉……
风景中蕴藏着天道、人道、心道
历尽人世沧桑的人,有更丰富的体验和参悟
拥有灵思妙笔的人,更善于揭示和分享
以文字为媒,探寻生命的路径、心灵的轨迹
《到处有道》
阅读内心的安稳与宁静
到处有道 节选
在夜晚的麦田里独行
已经是后半夜,我一个人在向麦田深处走。
人在沉睡,值夜的狗在沉睡,整个村庄也在沉睡,仿佛一切都归于沉静状态。麦田上空偶尔响起布谷鸟的叫声,远处的水塘间或传来一两声蛙鸣,在我听来,它们迷迷糊糊,也不清醒,像是在发癔症,说梦话。它们的“梦话”不但丝毫不能打破夜晚的沉静,反而对沉静有所点化似的,使沉静显得更加深邃,更加邈远。
刚圆又缺的月亮悄悄升了起来。月亮的亮度与我的期望相差甚远,它看上去有些发黄,还有些发红,一点儿都不清朗。我留意观察过各个季节的月亮,秋天和冬天的月亮是亮的,夏天的月亮质是不尽如人意。这样的月亮也不能说没有月光,只不过它散发的月光是慵懒的、朦胧的,洒到哪里都如同罩上了一层薄雾。比如月光洒在此时的麦田里,它使麦田变成白色的模糊,我可以看到密匝匝的麦穗,但看不到麦芒。这样的月光谈不上有什么穿透力,它只洒在麦穗表面就完了,麦穗下方都是黑色的暗影。
我沿着一条田间小路,自东向西,慢慢向里边走。说是小路,在夜色里几乎看不到有什么路径。小路两侧成熟的麦子呈夹岸之势,差不多把小路占严了。我每往里走一步,不是左腿碰到了麦子,就是右腿碰到了麦子,麦子对我深夜造访似乎并不是很欢迎,它们一再阻拦我,仿佛在说:深更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觉,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窄窄的小路上长满了野草,随着麦子成熟,野草有的长了毛穗,有的结了浆果,也在迅速生长、成熟。我能感觉到野草埋住了我的脚,并对我的脚有所纠缠,我等于蹚着野草,不断摆脱羁绊才能前行。面前的草丛里陡地飞起一只大鸟,在寂静的夜晚,大鸟拍打翅膀的声音显得有些响,几乎吓了我一跳,我不知不觉站立下来。我不知道大鸟飞向了何方,一道黑影一闪,不知名的大鸟就不见了。我随身带的有一支袖珍式的手电筒,我没有把手电筒打开。在夜晚的麦田里,打手电是突兀的,我不愿用电光打破麦田的宁静。
我们家的墓园就在村南的这块麦田里,白天我已经到这块麦田里看过,而且在没腰深的麦田里伫立了好长时间。自从1970年参加工作离开老家,四十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在麦子成熟的季节回过老家,再也没有看到过大面积金黄的麦田。这次我时间回老家,就是为了再看看遍地熟金一样的麦田。放眼望去,金色的麦田向天边铺展,天有多远,麦田就有多远,怎么也望不到边。一阵风吹过,麦浪翻成一阵白金,一阵黄金,白金和黄金在交替波涌。阳光似乎也被染成了金色,麦田和阳光在交相辉映。请原谅我反复使用金这个字眼来形容麦田,因为我想不出还有哪个的字眼可以代替它。然而,如果地里真的铺满黄金的话,我不一定那么感动,恰恰是黄土地里长出来的成熟的麦子,才使我心潮澎湃,感动不已。那是一种生命的感动,深度的感动,源自人类原始的感动。它的美是自然之美,是壮美、大美和无言之美。它给予人的美感是诗歌、绘画、音乐等艺术形式所不能比拟的。
白天看麦田没有看够,所以在夜深人静时我还要来看。白天为实,夜晚为虚,阳光为实,月光为虚,我想看看虚幻环境中的麦田是什么样子。站在田间,我明显感觉到了麦田的呼吸。这种呼吸在白天是感觉不到的。麦田的呼吸与我们人类的呼吸相反,我们吸的是凉气,呼的是热气,而麦田去的是热气,呼出来的是凉气。一呼一吸之间,麦子的香气就散发出来。麦子浓郁的香气是原香,也是毛香,肺腑里让人有些微醉。晚上没有风,不见麦浪翻滚,也不见麦田上方掠来掠去的燕子和翩翩起舞的蝴蝶。仰头往天上找,月亮升高一些,还是暗淡的轮廓。月亮洒在麦田里的不像是月光,满地的麦子像是铺满了灰白的云彩。一时间,我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站在云彩里,在随着云彩移动。又以为自己也变成了一棵小麦,正幽幽地融入麦田。为了证明自己没变成小麦,我掐了一枝麦穗儿在手心里搓揉。麦穗儿湿漉漉的,表明露水下来了。露水湿了麦田,也湿了我这个从远方归来的游子的衣衫。我免不了向墓园注目,看到栽在母亲坟侧的柏树变成了黑色,墓碑楼子的剪影也是黑色。
从麦田深处退出,我仍没村,没有回到我一个人所住的我家的老屋,而是沿着河边的一条小路,向邻村走去。在路上,我想我也许会遇到人。夜行的人有时还是有的。然而,我跟着自己的影子,自己的影子跟着我,我连一个人都没遇到。河上有一座桥,我在那座桥上站下了。还是在老家的时候,也是在夜晚,我曾和邻村的一个姑娘在这座桥上谈过恋爱,那个姑娘还送给我一双她亲手为我做的布鞋。来到桥上,我想把旧梦回忆一下。桥的位置没变,只是由砖桥变成了水泥桥。桥下还有水,只是由活水变成了死水。映在水里的红月亮被拉成红色的长条,并断断续续。青蛙在浮萍上追逐,激起一些细碎的水花儿。逝者如斯,那个姑娘再也见不到了。
到周口市乘火车返京前,我和作家协会的朋友们一块儿喝了酒。火车开动了,我还醉眼蒙眬。列车在豫东原的麦海里穿行,车窗外金色的麦田无边无际,壮观无比。我禁不住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说原上成熟的麦子是美的景观,你想象不到有多么好看,多么震撼……我没有再说下去,我的喉咙有些哽咽。
2014年5月 26日至29日于北京里
打麦场的夜晚
别看我离开农村几十年了,每到初夏麦收时节,我似乎都能从徐徐吹来的南风里闻到麦子成熟的气息。是几年,我在北京城里还听到了布谷鸟的叫声。布谷鸟季节性的鸣叫,没有口音上的差别,与我们老家被称为“麦秸垛垛”的布谷鸟的叫声是一样的。我想这些布谷鸟或许正是从我们老家河南日夜兼程飞过来的,它们仿佛在提醒我:麦子熟了,快下地收麦去吧,老坐在屋里发呆干什么!
今年芒种前,我真的找机会绕道回老家去了,在二姐家住了好几天。我没有参与收麦,只是在时隔四十多年后,再次看到了收麦的过程。比起人民公社时期社员们收麦,现在收麦简单多了。一种大型的联合收割机,在金黄的麦田里来来回回穿那么一会儿“梭”,一大块麦子眼看着就被收割机剃成地。比如二姐家有一块麦子是二亩多,我看了手表,只用半个钟头就收割完了。收割机一边,一边朝后喷吐被粉碎的麦秆,只把脱好的麦粒收在囊中。待整块麦子收完了,收割机才停下来,通过上方的一个出口,把麦粒倾泻在铺在麦茬地里的塑料单子上。我抓起一把颗粒饱满的麦子闻了闻,新麦的清香即刻扑满我的肺腑。
收麦过简化,劳动减轻,这是农业机械化带来的好处,当然值得称道。回想当年我在生产队里参加收麦时,从造场、割麦、运麦,再到晒场、碾场、扬场、看场,直到垛住麦秸垛,差不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且不说人们每天头顶炎炎烈日,忙得跟打仗一样,到了夜晚,男人们也纷纷走出家门,到打麦场里去睡。正是夜晚睡在打麦场的经历,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初中毕业回乡当农民期间,麦收一旦开始,我就不在家里睡了,天天晚上到打麦场里去看场。队长分派男劳力夜里在场院里看场,记工员会给看场的人记工分,每人每夜可得两分。只是看场的人不需要太多,每晚只轮流派三五个人就够了。我呢,不管队长派不派我,我都照样一夜不落地到场院去睡。我不是看重工分和工分所代表的物质利益,而是有另外一些东西吸引着我,既吸引着我的腿,还吸引着我的心,一吃过晚饭,不知不觉间我就走到场院里去了。
夏天农村的晚饭,那是真正的晚饭,每天吃过晚饭,差不多到了十来点,天早就黑透了。我每天都是摸黑往场院里走。我家没席子可带,我也不带被子,只带一条粗布床单。场院在村外的村子南面,两面临水,一面连接官路,还有一面挨着庄稼地。场院是长方形,面积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看上去十分开阔。一来到场院,我就脱掉鞋,把鞋提溜在手里,光着脚往场院中央走。此时的场面子已打扫得干干净净,似乎连白天的热气也一扫而光,脚板踩上去凉凉的,感觉十分舒服。我给自己选定的睡觉的地方,是在临时堆成的麦秸垛旁边。我把碾扁的、变得光滑的麦秸往地上摊了摊,摊得有一张床那么大,把床单铺在麦秸上面。新麦秸是白色,跟月光的颜色有一比。而我的床单是深色,深色一把“月光”覆盖,表明这块地方已被我占住。
占好了睡觉的位置,我并没有急着马上躺下睡觉,还要到旁边的水塘里扑腾一阵,洗一个澡。白天在打麦场上忙了一天,浑身沾满了麦锈和碾碎的麦芒,毛毛糙糙,刺刺挠挠,清洗一下是必要的。我脱光衣服,一下子水里去了,双脚砰砰地打着水花,向对岸游去。白天在烈日的烤晒一层塘水会变成热水。到了晚上,随着阳光的退场,塘水很快变凉。我不喜欢热水,喜欢凉水,夜晚的凉水带给我的是一种透心透肺的凉爽,还有一种莫测的神秘感。到水塘里洗澡的不是我一个,每个在场院里睡觉的男人几乎都会下水。有的人一水里,就兴奋得啊啊直叫,好像被女水鬼拉住了脚脖子一样。还有人以掌击水,互相打起水仗来。在我们没下水之前,水面静静的,看上去是黑色的。天上的星星映在水里,它们东一个西一个,零零星星,谁都不挨谁。我们一水里就不一样了,星星被激荡得乱碰乱撞,有的变大,有的变长,仿佛伸手就能捞出一个两个。
洗完了澡,我四仰八叉躺在铺了床单的麦秸上,即刻被新麦秸所特有的香气围。那种香气很难形容,它清清凉凉,又轰轰烈烈;它滑溜溜的,又毛茸茸的。它不是肺腑里就完了,似乎每个汗毛孔里都充满着香气。它不是食物的香气,只是打场期间麦草散发的气息。但它的香气好像比任何食物的香气都更原始、更醇厚,也更具穿透力,让人沉醉其中,并深深保留在生命的记忆里。
还有夜晚吹拂在打麦场里的风。初夏昼夜的温差是明显的,如同水塘里的水,白天的风是热风,到夜晚就变成了凉风。风是看不见的,可场院旁边的玉米叶子会向我们报告风的消息。玉米是春玉米,长得已超过了一人高。宽展的叶子唰唰地响上一阵,我们一听就知道风来了。当徐徐的凉风掠过我刚洗过的身体时,我能感觉到我的汗毛在风中起伏摇曳,洋溢的是一种酥酥的快意。因打麦场无遮无拦,畅通无阻,细腿蚊子在我们身上很难站住脚。我要是睡在家里就不行了,因家里的环境几乎是封闭的,无风无息,很利于蚊子在夜间活动。善于团队作战的蚊子那是相当地猖獗,一到夜间就在人们耳边轮番呼啸,任你在自己脸上抽多少个巴掌都挡不住蚊子攻。我之所以愿意天天夜间到打麦场里去睡,除了为享受长风的吹拂,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为了躲避蚊子。
没有蚊子的骚扰,那就赶快睡觉吧,一觉睡到大天光。然而,满天的星星又碰到我眼上了。是的,我是仰面朝天而睡,星星像是纷纷往我眼上碰,那样子不像是我在看星星,而是星星在主动看我。星星的眼睛多得铺天盖地,谁都数不清。看着看着,我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往上升,升得离星星,,似乎一伸手就能把星星摘下一颗两颗。我刚要伸手,眨眼之间,星星却离我而去。有流星从夜空中划过,一条白色的轨迹瞬间消失。天边突然打了一个露水闪,闪过一道像是长满枝杈的电光。露水闪打来时,群星像是隐退了一会儿。电光刚消失,群星复聚拢而来。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在睡梦里,脑子里仿佛装满了星星。
现在不用打场了,与打麦场相关的一切活动都没有了,人们再也不会在夜晚到打麦场里去睡。以前我对“时过境迁”这个词不是很理解,以为境只是一个地方,是物质性的东西。如今想来,境指的主要是心境,是精神性的东西。时间过去了,失去的心境很难再找回。
2016年6月24日于北京小黄庄
到处有道 作者简介
刘庆邦,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煤矿作家协,北京作家协会,享受特殊津贴专家。北京市第十、第十一、第十二届政协委员,中国作家协会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届全国委员会委员。
著有长篇小说《断层》原上的歌谣》《红煤》《黑白》《家长》《女工绘》等,中短篇小说集、散文集《走窑汉》《梅妞放羊》《遍地白花》《响器》等。
短篇小说《鞋》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神木》和《哑炮》分别获第二、第四届老舍文学奖。中篇小说《到城里去》获第四届北京市政府奖。长篇小说中,《遍地月光》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提名,《红煤》获第五届北京市政府奖,《黑白》获首届吴承恩长篇小说奖,《家长》获第二届南丁文学奖。据其小说《神木》改编的电影《盲井》获第五十三届柏林电影艺术节银熊奖。多部作品被译成英、法、日、俄、德、意等国文字,出版有六部外文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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