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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故乡

回不去的故乡

作者:江少宾著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时间:2020-07-01
开本: 21cm 页数: 11,240页
本类榜单:文学销量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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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故乡 版权信息

  • ISBN:9787559828392
  • 条形码:9787559828392 ; 978-7-5598-2839-2
  • 装帧:一般轻型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所属分类:>

回不去的故乡 本书特色

这是一部故乡回望录,一部乡村在现代文明化进程中的忧思录。作者将记忆中的故乡描述得入木三分,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整部书由若干故事片段组成,总体围绕乡恋、乡情、乡音、乡愁而展开,反映了一个游子对故乡的诚挚思恋之情,阐述了基层农民精神文化和物质生活的转变和需求,揭示了乡村生活的发展逻辑和面临的现状。本书对研究乡村和乡民的生活环境变迁及解决当下乡村发展困境具有一定的指导和借鉴意义。 1.写乡土而不直抒胸臆,以情节以人物引入,使读者更能切身感受到乡土的风物与人情。 2.书稿中人物刻画生动形象,均是生活中常见的某类人,具有典型性,容易使读者有代入感。文字兼具大地意识与悲悯情怀,既刻画了故乡的风土人情与沧桑巨变,也描摹了乡民的现实境遇与精神状况,以及“空村”现象带来的隐痛。 3.写人记事抒情,怀乡、反思,本书在乡土文学的范畴内,以层次丰富的叙述代替单一抒情,使书稿更具可读性。

回不去的故乡 内容简介

本书为收入著名散文家江少宾发表的20篇散文作品, 其中部分篇章多次入选《新华文摘》《青年文摘》《散文选刊》《散文 (海外版) 》以及各种年度散文选本, 部分篇章 (段落) 被选为安徽、福建、广东、江苏等地中高考阅读理解习题。全书以安徽省枞阳县一个叫“牌楼”的小村为圆点, 观照整个中国乡村, 既刻画了乡土中国的风俗人情与发展肌理, 也描摹了广大乡民蓬勃向上的精神面貌。

回不去的故乡 目录

001 风吹落日

027 庭院深深

040 河畔的遗迹

055 炊烟不再升起

067 老

081 未完成的葬礼

095 枯荣勿念

111 乡村的肾,母亲的肾

120 天气晚来秋

132 粒粒皆辛苦

140 窑火灼烫

152 一枕蛙声

160 葬 礼

168 生死之间

182 大地深处的废墟

195 近乡情更怯

202 塌陷的胸腔

214 尘埃里的花朵

224 乡村响铃

239 后记:无处安放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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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故乡 节选

塌陷的胸腔 没有人知道结果会怎样,因为我们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蕾切尔·卡逊 一 堂哥病了,肺癌。癌细胞侵入脑部,手术无法切除,医生建议保守治疗。保守治疗的结果无法预估,天宝在电话那头一直哭,他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我违心地安慰天宝:生老病死,这是谁也无法抗拒的自然规律……这话太轻也太苍白了,堂哥劳苦了一辈子,刚刚含饴弄孙,无情的病魔突然来袭,留给他的日子,不多了。 天宝没有告诉堂哥真实的病情,作为堂哥唯一的儿子,天宝将父亲带到了合肥。“有病就得治啊,”天宝说,“合肥的医生,或许还有法子……”我叹了口气,肺癌患者的存活率实在太低,更何况,癌细胞已经扩散,再高明的医生,恐怕也无力回天了。堂哥躺在病床上,满头华发,笑盈盈地握着我的手,仿佛只是偶感风寒。堂哥*明显的症状就是感冒,一直好不了,先是到枞阳县医院,然后又到安庆市医院,*终确诊为肺癌晚期。奇怪的是,堂哥始终没有感觉到明显的病痛,即便四处求医问药,他也像往常一样在田地里忙活,只是劳碌的间歇,偶尔会袭来一阵阵胸闷。病床上的堂哥有说有笑的,根本不像一个肺癌患者,甚至不像一个病人!堂哥的表现让我非常意外,我甚至怀疑,这是一次离谱的误诊。当天下午,我辗转找到一位熟悉的医生。“唉,肺癌是一定的,也没有了手术的可能。”他同样建议保守治疗,“在没有明显病痛的情况下,某些特殊体质者可以与癌共存——当然,这是小概率事件,但也并非没有可能。”我将医生的建议转告给天宝,天宝被堂哥的表现迷惑住了,在他看来,父亲既然没有特别的感觉,就应该乘胜追击,尽快治疗。 天宝*终选择化疗。生死关头,医生更愿意尊重家属的选择,家属一旦自主选择,就意味着同时承担了风险。一个疗程之后,堂哥的病情急转直下,脱发、恶心、虚汗、咳嗽,胸部隐隐作痛,夜里睡不安稳……这时候的堂哥,终于成了一个典型的肺癌病人。医生向天宝解释说,病人的营养跟不上,先出院,十天之后再进行第二个疗程。将信将疑的天宝只好办理了出院手续,结果,六天之后堂哥忽然极度不适,不得不提前住院。这一次,检查结果令人揪心,癌细胞全面扩散,胸腔积水,继续化疗已经没有意义了。堂哥此时已经无法进食,间歇性地发烧,浑身乏力,双腿浮肿。前后二十天,判若两人,他太虚弱了,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在一阵接一阵剧烈的咳嗽里,堂哥双目紧闭,缓缓地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离开。 天宝,这个而立之年的乡下汉子,终于后悔起当初的决定。然而,这确实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没有人敢和疾病打赌,更何况,博弈的另一方,是致命的癌症。在医院走廊里的吸烟区,我陪天宝抽了两支烟,他尽力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给乡下的姐姐打了两次电话,再三叮嘱说,父亲的后事,一定要办得体面一些。 体面的后事,其实是办给活人看的。天宝向姐姐详细交代了一切,包括棺木、老衣、道士、祭文和坟地。我想象着那些生离死别的场景,忽然间,流下了一行行热泪。 从病发到去世,前后不到三个月。2013年一个春天的早晨,心有不甘的堂哥含恨离世,享年六十七岁。天国里没有病痛——劳碌一世的堂哥,终于安息了! 二 肺癌,常常和抽烟联系在一起。然而,堂哥戒烟五年了,他很少喝酒,也没有其他恶习,怎么就得了肺癌呢?这些年,在我的乡下,许多人患上了癌症,肺癌、食道癌、胃癌和肝癌是*常见的四种;其次是白血病,患者主要是少年儿童。还有一些癌症,我甚至没有听说过,它们来势凶猛,前后不过几个月,就夺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日子久了,我惊讶地发现——左右隔壁的村子,只要谁病了,十有八九都是癌,十有八九都错过了*佳的治疗时机。尤其是*近三四年,牌楼先后有多位患者死于各种癌症,他们想方设法地求医,*终人财两空。 而在2000年以前,牌楼没有一个癌症病人,老人大多寿终正寝,也没有孩子患上白血病。比如我爷爷,享年八十三岁,一生没有吃过一粒药。齐大爷八十高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冬天的,赤着脚,下塘挖藕;还有曾二爷,活了七十九岁,临死前一天,还在地里犁田……如今,落后的乡村,忽然患上了“城市病”。 东成和我同宗、同辈,我一直喊他大哥。东成大哥退休之后回到牌楼,和老妻种着几亩薄田,优哉游哉,享受着安详的晚年生活。谁能想到呢?2011年秋,身强体壮的东成大哥突然病倒了,到安庆一检查,居然同时患上了食道癌、胃癌和肠癌,好在都是早期,还没有转移,那场十个小时的大手术也异常顺利。在和疾病的抗争中,东成大哥是小村牌楼为数不多的胜利者之一。如今,两年过去了,他还好好的——戒了烟,也戒了酒,依旧在田间地头东奔西走。这段死里逃生的经历,严重篡改了东成大哥的心性,那么暴烈那么吝啬的东成,现在既舍得吃,也舍得穿,呼唤老妻,居然也不再吆五喝六了,而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眉眼间泛着一股小淘气……然而,幸运如东成者毕竟只是极少数。治国死于胃癌,享年七十四岁。治国两个儿子都不在牌楼,大儿子在一江之隔的乌沙镇,我二十年没有见过了;小儿子定居会宫,离牌楼不过四十分钟车程,然而,即便逢年过节,他也很少回家看看老父亲。孤苦的治国守着一栋空房子,一天只吃两顿。胃癌确诊之后,治国没有继续求医,依旧抽烟、喝酒,一直到死。还有贤文,在和食道癌搏斗了两年多之后,六十四岁的贤文突然离世。**天下午,贤文还打了场小麻将,有说有笑的,没有一丝异样。当天下午,贤文照例输液,三瓶水输下去,人就不行了,吐血,据说是输液速度过快,导致血管破裂……我怀疑这种说法,在乡下,输青霉素很少做皮试,“赤脚医生”只负责挂上瓶子,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家属处理。1997年,六十一岁的五叔自己拔掉了针管,在端午前夕的雨夜里猝死。2013年,村支书输液后严重不适,浑身发紫,在ICU里抢救了三天…… 贤文家境殷实,但再殷实的家境,也填不满那个“无底洞”。四处求医的贤文*终选择在铜陵治病。牌楼在江北,铜陵在江南,每次去铜陵,贤文至少要住院十天,做完一个疗程。两年多熬下来,家底很快就被掏空了,债台高筑,一贫如洗。 在乡下,许多癌症患者都过着拿钱买命的日子,许多原本很殷实的家庭,又在病痛中归于贫困。也有一部分患者莫名其妙地死了,经济负担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原因可能还在于,那些翻来覆去的检查(抽血、化验、CT、心电图,如此等等),让患者的畏惧感层层加深,慢慢失去了和疾病斗争的信心。生死只在一念间——咬牙坚持,或许还能活;主动放弃,往往就意味着死。 东成大哥依旧在牌楼养老,两个儿子都搬到了城里。和牌楼的父辈们一样,东成大哥始终舍不下那几亩薄田,丢不开那栋看上去还很气派的房子。土地和房子都是搬不走的,是不动产,也是无法抛弃的根。一生的辛劳都在这里了,谁也不舍得轻易放弃。 父辈们守着的,其实不是一座空荡荡的村庄,而是一路繁霜的人生历程、记忆和情感。儿时的田园景象消失了,残存的,只有贫瘠的土地(良田已经抛荒),营养不良的稼禾(油菜、棉花和小麦,水稻只种一季),村口的小河已经断流(淤塞着各种生活垃圾),那口比我还老的水塘里,常年漂着一层绿釉。村头那条小河,原本绿水长流,儿时的盛夏,小伙伴们时常下河游泳,口渴了,低头猛喝几大口,没有人拉肚子,也没有人生病。冰封的寒冬,乡亲们从河里凿冰取水,担回家,洗脸、烧锅、刷碗。门前的水塘一亩见方,曾二爷在塘里种了藕,荷叶田田,鱼游浅底,还有一种野生的小米虾不甘寂寞,时常“叮咚”一声,惊起绿色的涟漪。塘埂下面砌着几块青石,大姑娘和小媳妇在这里择菜、淘米、洗衣服,塘埂上站着一排胳膊粗的白桦树……这一切,如今都消失了。曾几何时,牌楼慢慢荒凉,一座座房屋失于修缮,成了老鼠、黄鼠狼、壁虎、蜈蚣和蛇的巢穴。一批又一批年轻人远走他乡,父辈们坚守一生的牌楼,已经沦为一座空村。牌楼在册的常住人口原有一百三十三个,如今还不到三十个,主要是空巢老人、留守妇女和学龄前儿童。 2009年,村民们用上了井水,井水幽凉,喝起来有些涩嘴,水瓶底上,时常铺着一层食盐似的白色颗粒。2014年春节,我在牌楼住了五天,皮肤干涩,面部蜕皮,胳膊上生出了三五成群的丘疹。在生我养我的牌楼,我居然“水土不服”!怎么会“水土不服”?坐诊的是一位胖胖的女医生,皱着眉头,脸上堆满了厌恶的表情:“什么叫水土不服,你可懂啊?简单点说,就是自然环境变了,不适应……”我无法接受,这才几年啊?生我养我的牌楼,自然环境已经变了!医生的诊断当然是对的,表象上的变化我能看见,深层次的变化呢? 比如地下水。我不知道牌楼的地下水有没有被污染,也不知道具体的污染指数。几十年了,没有一个部门进行过环境检测,现如今,即便乡下的癌症患者突然多了起来,也没有人关注乡亲们的生存环境。乡亲们虽然疑惑,但都没有证据,按照“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乡亲们完成不了举证这项壮举。 2015年2月,同事采访了这样一起环境污染事件:老汪家吃的是井水,春节前,井水突然变了味,颜色浑浊,闻上去有一股淡淡的咸味。老汪的房子前后两进,临山而筑,五百米远的山坡上有一家金属材料厂。老汪怀疑,就是这家专门在夜里生产的金属材料厂污染了地下水。老汪在环境监测站里找了一个熟人,对井水做了鉴定。结果显示,其中三项指标超出饮用水水质的*低标准,尤其是氯离子和砷含量,分别超标五十一倍和一百一十七倍!然而,职能部门并不认可这种未经授权的检测结果,企业更不承认。对于媒体突然来访,职能部门闪烁其词,地方政府推三阻四。职能部门和地方政府给出了同样的理由——对于这种招商引资进来的企业,没有当地宣传部门的许可,他们不能擅自接受采访……同行的摄像记者刚出大学校门,无法接受这种冠冕堂皇的说辞,他试图进入那家金属材料厂,但两名手持电棍的保安将他挡在铁门外面,态度强硬,扬言要砸掉摄像机。“你敢?”年轻气盛的摄像拍打着铁门。“你试试,看老子敢不敢!”眼见冲突即将升级,同事赶紧拽住摄像,两名保安这才骂骂咧咧着,扬长而去。 采访无疾而终,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在我们的预料当中。老汪一家不得不批来一桶桶矿泉水,用矿泉水洗菜和做饭,用井水洗衣、洗碗。居民们开始背井离乡,有的投亲靠友,有的只能在集镇周边租房子。不难想象,这座名叫“汪家集”的自然村,*终必将走向衰亡。大地深处,匍匐着无数个类似的寂寂无名的村庄。 三 2009年4月,《凤凰周刊》讲述了我国百处癌症高发地。同年,华中师范大学研究生孙月飞在题为《中国癌症村的地理分布研究》的论文中指出:“据资料显示,有一百九十七个癌症村记录了村名或得以确认……中国癌症村数量应该超过二百四十七个,涵盖中国大陆的二十七个省份。”2013年春,一张由公益人士制作的“中国癌症村地图”(China Cancer Village Map)在互联网上热传,图中“中国癌症村”的数量被认为超过二百个,每年的死亡人数约在一百五十万(数据来源:武警北京市总队第三医院肿瘤科)。 每年,一百五十万人死于癌症!面对这个触目惊心的数字,我久久无法平静。在地方经济发展和环境污染博弈的进程中,这个数字或许还是保守的,实际的“癌症村”数目以及年死亡人数,或许更为触目惊心。这些所谓的“癌症村”,病变源于诸多污染,像工业污水、生活污水、农药和化肥,或许还要加上不再洁净的空气——经常光顾的雾霾。私家车的数量以几何级数攀升;城郊接合部,一根根黑烟囱乌云翻滚。十年前,牌楼隶属的小镇来了一家大型水泥厂,噩梦随之来临,附近的村民白天不敢开窗户,味道呛鼻子,喉咙有灼烧感;夜里睡不安稳,机器彻夜轰鸣……水泥厂投产第二年,周边的庄稼开始减产,近处的禾苗都烂了根;第四年,田畴沉寂,水蛇死了,青蛙死了,泥鳅死了,稻子不抽穗,小麦不扬花……村民们慌了神,找水泥厂交涉,迫于各方压力,水泥厂提出这样一个解决方案:五十岁以下的成年男性自愿进厂,做临时工,按月拿钱,不签合同。在经济利益的诱惑下,村民们忍气吞声,*终选择拿钱买命。我们当然有理由怒其不争,但静下心来想一想,这群失去土地又身无长技的村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前几年,水泥厂附近的一个村子,十多位村民先后患上癌症,以肺癌居多,其次是食道癌和胆囊癌,患者都不到六十岁,都在水泥厂里打过工。水泥厂附近的另一个村子,七八位村民先后患上尘肺病。这些苦苦挣扎的乡亲,同我堂哥一样,辛辛苦苦熬了大半辈子,到了终于能够松一口气、安享晚年时,凶恶的疾病突然降临!没有人为他们买单,还会有更多的人因此而牺牲——短期内我们根本无法消除污染源,更可怕的是,被污染的环境和生态,往往长时间无法逆转,因为我们还没有找到一种有效的治理地下水污染的技术,也无法承受昂贵的地下水治理成本。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有资料显示:在个别大中城市,恶性肿瘤已经超越心脑血管疾病,成为**死亡原因。恶性肿瘤攻击的不仅是城市,在乡村,恶性肿瘤其实更加致命。有人预言,十年后的中国,三大癌症将会困扰每一个家庭,肝癌、肺癌、胃癌——肝癌,是因为水;肺癌,是因为空气;胃癌,是因为食物。雪崩来临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个预言有些危言耸听,但面对这场或将来临的危机,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深刻反省。 四 前天夜里,我毫无预兆地梦见了堂哥(愿堂哥在天堂里安息),他躺在病床上,裸着上半身,挥舞着树枝一样干枯的手臂,似乎是在骂人……我和天宝站在床边(洁白的棉花一样柔软的床单),束手无策,面面相觑。在堂哥的骂声里,我注意到他的胸腔已经塌陷,像一小块幽深的洼地……醒来后,我久久无法入眠,披衣下床,但见东方欲晓,一两颗星星,挂在高远的天边。

回不去的故乡 作者简介

江少宾,媒体人,散文写作者。著有散文集《爱着你的苦难》《味蕾 上的乡愁》《大地上的灯盏》等多部。曾获2007年度人民文学奖、第四届老舍散文奖、第四届冰心散文奖、第五届西部文学奖等。现居安徽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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