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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散文集——春意挂上了树梢 版权信息
- ISBN:9787040441161
- 条形码:9787040441161 ; 978-7-04-044116-1
- 装帧:暂无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所属分类:>
萧红散文集——春意挂上了树梢 本书特色
名家散文典藏版系列,由高等教育出版社倾力打造,精选精编30余位当代现代散文大家的经典散文集,旨在带给读者美文的感受,在字里行间体味岁月的悠长。本书系精选了包括徐志摩、林徽因、萧红、沈从文、郁达夫、鲁迅、朱自清、铁凝、张抗抗、从维熙、邓友梅、柳萌、王巨才等大家的散文代表作品。 本书收录了:弃儿、小黑狗、广告副手、中秋节、一天、夏夜、皮球等70余篇散文。 更多相关商品请点击: 名家散文典藏版套装(徐志摩+萧红+林徽因+沈从文共4册) 《朱自清散文集:背影》 《张抗抗散文集:北方》 《袁鹰散文集:生正逢辰》 《郁达夫散文集:一个人在途上》 《叶圣陶散文集:没有秋虫的地方》 《徐志摩散文集:翡冷翠山居闲话》 《萧红散文集:春意挂上了树梢》 《闻一多散文集:复古的空气》 《王巨才散文集:退优室漫笔》 《铁凝散文集:会走路的梦》 《沈从文散文集:湘行散记》 《茅盾散文集:白杨礼赞》 《鲁迅散文集:秋夜》 《柳萌散文集:寒风吹哑琴音》 《林徽因散文集: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老舍散文集:抬头见喜》 《郭沫若散文集:竹阴读画》 《邓友梅散文集:饮茶闲话》 《从维熙散文集:朝花夕拾》 《冰心散文集:一日的春光》
萧红散文集——春意挂上了树梢 内容简介
萧红《春意挂上了树梢》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
萧红散文集——春意挂上了树梢 目录
小黑狗 / 24
广告副手 / 30
中秋节 / 45
一天 / 48
夏夜 / 54
皮球 / 58
镀金的学说 / 65
搬家 / 74
祖父死了的时候 / 79
三个无聊人 / 84
初冬 / 89
访问 / 93
黑夜 / 101
孤独的生活 / 108
欧罗巴旅馆 / 112
雪天 / 117
他去追求职业 / 120
家庭教师 / 123
来客 / 130
提篮者 / 132
饿 / 135
搬家 / 141
*末的一块木柈 / 146
度日 / 149
飞雪 / 151
他的上唇挂霜了 / 155
当铺 / 159
借 / 162
买皮帽 / 166
广告员的梦想 / 169
新识 / 176
牵牛房 / 179
十元钞票 / 182
同命运的小鱼 / 186
几个欢快的日子 / 192
女教师 / 198
春意挂上了树梢 / 201
小偷车夫和老头 / 205
公园 / 208
夏夜 / 211
册子 / 216
剧团 / 222
白面孔 / 226
又是冬天 / 229
门前的黑影 / 233
决意 / 236
一个南方的姑娘 / 238
又是春天 / 242
患病 / 244
十三天 / 249
拍卖家具 / 252
*后的一星期 / 254
长白山的血迹 / 258
女子装饰的心理 / 261
破落之街 / 265
永久的憧憬和追求 / 269
天空的点缀 / 271
失眠之夜 / 274
鲁迅先生记(一) / 279
鲁迅先生记(二) / 282
八月之日记一 / 288
八月之日记二 / 292
两种感想 / 295
一条铁路底完成 / 299
一九二九年底愚昧 / 307
记鹿地夫妇 / 315
寄东北流亡者 / 328
我之读世界语 / 332
放火者 / 335
萧红散文集——春意挂上了树梢 节选
广告副手 该篇创作日期、首刊何处不详,收入五画印刷社(哈尔滨)一九三三年十月初版《跋涉》。 一 地板上细碎的木屑,油罐,颜料罐子。不流通的空气的味,刺人的散散乱乱的混杂着。 木匠穿着短袖的衬衫,摇着耳朵,胳膊上年老的筋肉,忙碌的突起,又忙碌的落下;头上流下的汗水直浸入他白色的胡子根端去。 另一个在大广告牌上涂抹着红颜料的青年,确定的不希望回答,拉起读小说的声音说: “这就是大工厂啊!” 屋子的右半部不知是架什么机器哒哒地响。什么声音都给机器切断了!芹的叹息声听不见,老木匠咳嗽声也听不见,只是抖着他那年老快不中用的胳膊! 芹在大牌上涂了一块白色,现在她该用红色了!走到颜料罐子的堆里去寻,肩上披着两条发辫。 “这就是大工厂啊!” “这就是大工厂啊!” 芹追紧这个反复的声音,望着那个青年正在涂抹的一片红色,她的骨肉被割的在切痛,这片红色捉人心魂的在闪着震撼的光。 “努力抹着自己的血吧!” 她说的话别人没有听见,这却不是被机器切断的,只是她没说出口来。 站在墙壁一般宽大的广告牌前,消遣似的她细数着老木匠喘着呼吸的次数!但别一方她却非消遣,实际的需要的想下去: “我决不能涂抹自己的血,——……每月二十元。” “我决不能涂抹自己的血,我不忍心呀!——……二十元。” “米袋子空了!蓓力每月的五元稿金,现在是提前取出来用掉了!” “ 可是怎么办? ——…… 二十元…… 二十元…… 二十元……” 她爽快的拉条短凳在坐着。脑壳里的二十元,就像一架压榨机一样,一发动起来,不管自己的血,人家的血,就一起的从她的笔尖滴落到大牌子上面。 那个青年蹲着在大牌子上画。老木匠面向窗口运着他的老而快不中用的胳膊。三个昏黄的影子在墙上在牌子上慌忙地摇晃。 外面广茫的夜在展开着。前楼提琴响着,钢琴也响着。 女人的笑声,经过老木匠面向的窗口,声音就终止在这暗淡的灯光里了!木匠带着胡子流着他快不中用的汗水。那个披着发辫的女人登上木凳在涂着血色。那个青年蹲在地板上也在涂着血色。琴声就像破锣似的,在他们听来,不尊贵,没有用。 “这就是大工厂啊!他妈妈的!” 这反复的话,隔一段时间又要反复一遍。好像一盘打字机似的,从那个青年的嘴里一字一字地跳出。 芹摇晃着影子,蓓力在她的心里走…… “他这回不会生气的吧!我是为着职业。” “他一定会晓得我的。” 门扇打开走进一个鼻子上架着眼镜,手里牵着文明杖,并且上唇生着黑鼻涕似的小胡。他进来了!另一个用手帕掩着嘴的女人,也走来了!旗袍的花边闪动了一下,站在门限。 “唔,我可受不了这种气味,快走吧!” 男人正在鉴赏着大牌子上的颜色。他看着大牌子方才芹弄脏了的红条痕。他的眼眉在眼镜上面皱着,他说: “这种红色不太显明,不太好看。” 穿旗袍的女人早已挽起他的胳膊,不许再停留一刻。 “医生不是说过吗?你头痛都是常到广告室看广告被油气熏的。以后用不着来看,总之,画不好凭钱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到吗?画广告的不是和街上乞丐一样多吗?” 门扇没给关上,开着,他们走了!他们渐去渐远的话声,渺茫的可以听到: “ …… 女人为什么要做这种行道? 真是过于笨拙了!……过于想不开了……” 那个青年摇着肩头把门关好,又摇动着肩头在说:“叫你鉴赏着我们的血吧!就快要渲染到你们的身上了……” 他说着,并且用手拍打自己的膝盖。 芹气得喘不上气来,在木凳上痴呆茫然地立着,手里红颜色的笔溜到地板上,颜料罐子倒倾着;在将画就的大牌子上,在她的棉袍上爬着长条的红痕。 青年摇起昏黄的影子向着芹的方面: “这可怎样办?四张大牌子明天就一起要。现在这张又弄上红色,方才进来的人就是这家影院的经理。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姨太太。” 芹的影子就像钉在大牌子上似的,一动不动。她在失神地想啊: “这真是工厂啊!方才走进来的那个小胡的男人不也和工厂主一样吗?别人,在黑暗里涂抹的血,他们却拿到光明的地方去鉴赏,玩味!” 外面广茫的夜在流。前楼又是笑声拍掌声,带着刺般传来,突刺着芹的心。 广告室里机器响着,老木匠流着汗。老木匠的汗为谁流呢? 二 房门大开着,碗和筷子散散乱乱的摊在炉台上,屋子充满黄昏的颜色。 蓓力到报馆送稿子回来一看开着门扇,他脸就带上了惊疑的色彩,他心不平静的在跳: “腊月天还这样放空气吗?” 他进屋摸索着火柴和蜡烛。他的手惊疑的在颤动。他心假装平静无事的跳。他嘴努力平静着在喊: “你快出来,我知道你又是藏在门后了!” “快出来!还等我去门后拉你吗?” 脸上笑着,心里跳着,蜡油滴落了满手。他找过外屋门后没有,又到里屋门后: “小东西,你快给我爬出来!” 他手按住门后衣挂上的衣服,不是芹。他的脸为了不可止的惊疑而愤怒,而变白。他又带着希望寻过了床底,小厨房,*后他坐在床沿,无意识的掀着手上的蜡油,心里是这样地想: “怎么她会带着病去画广告呢?” 蜡油一片一片的落到膝盖上,在他心上翻腾起无数悲哀的波。 拿起帽子一种悲哀勇敢的力量推着他走出房外,他的影子投向黑暗的夜里。门在开着,墙上摇颤着空虚寂寞的憧影,蜡烛自己站在桌子上燃烧。 三 帽子在手里拿着,耳朵冻得和红辣椒一般,跑到电影院了!太太和小姐们穿着镶边的袍子从他的眼前走过,只像一块肮脏的肉,或是一个里面裹着什么龌龊东西的花包袱,无手无足的在一串串的滚。但,这是往日的情形,现在不然了。他恨得咬得牙齿作响,他想把这一串串的包袱肚子给踢裂。电影厂里,拍手声和笑声,从门限射出来。蓓力手里摆着帽子,努力抑止脸上急愤的表情,用着似平和的声音说: “广告室在什么地方?” “有什么事?” “今天来画广告的那个女人,我找她。广告室在什么地方?” “画广告的人都走了!门关锁了!” “不能够,你去看看!” “不信把钥匙给你去看。” 站在门旁那个人到里面,真的把钥匙拿给蓓力看了!钥匙是真的,蓓力到现在,把方才愤怒的方向转变了!方才的愤怒是因为芹带着病画广告,怕累得病重;现在他的愤怒是转向什么方向去了呢?不用说他心内冲着爱和忌妒两种不能混合的波浪。 他走出影院的门来,帽子还是在手里拿着,有不可释的无端的线索向他抛着: “为什么呢?她不在家,也不在这里?” 满天都是星,各个在闪耀,但没有一个和蓓力接近的。 他的耳朵,冻得硬了!他不感觉,又转向影院去,坐在大长椅上。电影厂里扰攘着噪杂的烦声,来来去去高跟鞋子的脚,板直的男人裤腿,手杖,女人牵着的长毛狗。这一切蓓力今天没有骂他们,只是专心地等候。他想: “芹或者到里面看电影去了,工作完了这里看电影是方便的。” 里门开放了!走出来麻雀似的人群吱吱的闹着骚音。蓓力站起来,眼睛花了一阵在寻找芹。 芹在后院广告室里,遥远缥缈地听着这骚音了!蓓力却在前房里寻芹。 门是开着,屋子里的蜡燃烧得不能再燃烧了!尽了! 蓓力从影院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是忘掉把蜡吹灭就走出去。 屋子给风吹得冰冷就和一个冰窖似的。门虽是关好,门限那儿被风带进来的雪霜凛凛的仍是闪光。仅有的一支蜡烛烧尽了!蓓力只得在黑暗里摸索着想: “一看着职业什么全忘了!开着门就跑了!” 冷气充满他的全身,充满全室,他耳朵冻得不知道痛,躬着腰,他倒在床间。屋子里黑魆魆的,月光从窗子透进来,但,只是一小条,没有多大帮助。蓓力用他僵硬的手掠着头发在想。 门口间被风带进来雪的沙群,凛凛的闪着泪水般的光芒:“看到职业,什么全忘了!开着门就跑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她不在影院呢?到什么地方去了?除开职业之外,还有别的力量躲在背后吗?” 他想到这里,猛然咒骂起自己来了: “芹是带着病给人家画广告去,不都是为了我们没有饭吃吗?现在我倒是被别的力量扰乱了!男人为什么要生着这样出乎意外怀疑的心呢?” 四 蓓力的心软了,经过这场愤恨,他才知道芹的可爱,芹的伟大处!他又想到影院去寻芹,接她回来,伴随着她,倚着肩头,吻过她,从影院把她接回来。 这不过是一刻的想像,事实上他没那么做。 他又接着烦恼下去,他不知道是爱芹还是恨芹。他手在捶着床,脚也在捶床。乱捶乱打,他心要给烦恼涨碎了!烦恼把一切压倒。 落在门口间地板上的雪,像刀刃一样在闪着凛凛的光。 蓓力蓬着头发,眉梢直竖到伏在额前的发际,慌怔的影子从铁栏栅的大门投射出来,向着路南那个卖食物的小铺去。 五 影院门又是闹着骚音,芹同别的人,同看电影的小姐少爷们,从同一个门口挤出来,她脸色也是红红,别人香粉的气味也传染到她的身上。 她同别人走着一样畅快的步子,她在摇动肩头,谁也不知道她是给看电影的人画广告的女工。街旁没有衣食的老人,他知道凡是看电影的大概都是小姐或太太;所以他开始向着这个女工张着向小姐们索钱的手,摆着向小姐们索钱的姿势。手在颤动,板起脸上可怜的笑容,眼睛含着眼泪,嗓子喑哑,声音在抖颤。 可怜的老人,只好再用他同样的声音,走向别一群太太,小姐,或绅士般装束的人们面前。 在老头子只看芹的脸红着,衣服发散着香气,他却不知道衣服的香味是别人传染过来的。脸红是在广告室里被油气和不流通的空气熏的。 芹心跳,她一看高悬在街上共用的大钟快八点了!她怕蓓力在家又要生气,她慌忙地摇着身子走,她肚子不痛了!什么病也跑开。 她又想蓓力不会生气的,她知道蓓力平时是十分爱她。 她兴奋得有些多事起来。往日躲在楼顶的星星,现在都被她发见了!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但在星星的背后似乎埋着这样的意义: “这回总算不至于没有柈子烧了。米袋子会涨起,我们的肚子也不用忧虑了!屋子可以烧得暖一点,脚也不至于再冻破下去,到月底取钱的时候,可以给蓓力买一件较厚的毛衣。腊月天只穿一件夹外套是不行呢!” 她脚虽是冻短,走路有些歪斜,但,这是往日的情形,现在她理由充足的在摇着肩头走。 在铁栅栏的大门前,蓓力和芹相遇了。蓓力的脸,没有表情,就像没看着芹似的,蓬着头发走向路南小铺去。 芹方才的理由到现在变成了不中用。她脸上也没有表情,跟住蓓力走进小铺去;蓓力从袖口取出玻璃杯来,放在柜台上,并且手指着摆格子上的大玻璃瓶。 芹抢着他的手指说: “你不要喝酒!” 纯理智的这话没有一点感情。没有感情的话谁肯听呢? 蓓力买了两毛钱酒,两支蜡烛。 一进门,摸着黑,他把酒喝了一半,趁着蓓力点蜡的机会,芹把杯子举起,剩余的一半便吞下她的肚里去。 蓓力坐下,把酒杯高举,喝一口是空杯,他望着芹的脸遥远并隔离地笑了笑!因为酒,他脸变得通红,又因为出去,手拿着帽子,耳朵更红。 蓓力和芹隔着桌子坐着,蜡烛在桌上站立,一个影子落在东墙,一个影子落在西墙,两个影子相隔的摇晃呀。 蓓力没有感情地笑着说: “你看的是什么影片呀?” 芹恐惶地睁大了眼睛, 她的嗓子浸进眼泪去, 喑哑着说: “我什么都不能讲给你,你这话是根据什么来路呢?” 蓓力还用着他同样的笑脸说: “当我七点钟到影院去寻你,广告室的门都锁了!” 芹的眼泪似乎充满了嗓子,又充满了眼眶,用她喑哑的声音解辩: “我什么时候看的电影?你想我能把你留家,自己坐在那里看电影吗?我是一直画到现在呀!” 蓓力平时爱芹的心现在没有了!他不管芹的声音喑哑,追根,确定的用手作着绝对的手势说: “你还有什么可说?锁门的钥匙都拿给我看了!” 芹的理由没有用了!急得像个小孩子似的摇着头,瞪着眼,脸色急得发青,酒力冲上来,脸色发着红。 蓓力还像有话要说似的,但是他肚子里的酒,像要起火似的烧着,酒的力量叫他把衣服脱得一件不留,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一会儿他又把衣裳,裤子,袜子一件一件的摊在地板上,*后他坐在衣服上,用被风带进来的霜雪擦着他中了酒通红的脚,嘴在唱着说: “真凉快呀!我爱的芹呀!你不来洗个澡吗?” 他躺在地板上了, 手捉抓着前胸, 嘴里在唱, 同时作呕。 他又歪斜的站起,把屋门打开立时又关上了!他嚷着中国人送灶王爷的声调: “灶王爷开着门上西天!” 他看看芹也躺在地板上了,在下意识里他爱着芹,把他摊在地板上的衣服,都掀起来给芹盖好。他用手把芹的眼睛张开说:“小妹妹,你睁开眼睛看看,把我的衣服脱得一件不留给你盖上,怕你着凉,你还去画广告吗?” 芹舌头短,不能说话。 蓓力反复的问她,她不能说话,蓓力持着酒气,孩子般的恼了!把衣裳又一件件的从芹的身上取下来,重铺到地板上,和方才一样,用霜雪洗着脚,蜡烛昏黄的影子,和醉了酒的人一致的摇荡。夜深寂静的声音在飘漾着。蓓力被酒醉得用下意识在唱: “看着职业,开着门就跑了!” “连我也不要了!” “连我也不要了!——开着门就跑了……” 六 第二天蓓力病了!冻病了!芹耐着肚子痛从床上起来,蓓力问她: “你为什么还起得这样早?” 芹回答: “我去买柈子!” 在这话后面,却是躲着别的意思: “四个大牌子怕是画不出来,要早去点。” 芹肚子痛得不能直腰,走出大门口去,一会儿柈子送来了!她在找钱,蓓力的几个衣袋找遍了!她惊恐地问蓓力: “昨天的五角钱呢?” 蓓力想起来了: “昨晚买酒的五角钱都给了小铺了!” 送柈子的人在门外等着,芹出去,低着头说:“一时找不到钱,下午或是明天来拿好吗?” 那个人带着不愿意的脸色,掮起柈子来走了!芹是眼看着柈子被人掮走了! 七 正是九钟一刻,蓓力的朋友(画广告的那个青年)来了!他说:“昨夜大牌子上弄的那条红痕被经理看见了!他说芹当广告副手不行,另找来一个别的人。”
萧红散文集——春意挂上了树梢 作者简介
萧红(1911—1942),原名张乃莹,笔名悄吟,黑龙江省呼兰县人。童年孤寂痛苦,后离家出走,开始漂泊无定的流浪生涯。在鲁迅的亲自提携与栽培下走上文学道路,从1932年起的短短9年内获得了长足的进展。主要代表作品有:散文集《跋涉》(与萧军合著),散文集《商市街》、《桥》,小说集《牛车上》、《旷野的呼喊》,小说《生死场》、《马伯乐》、《呼兰河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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