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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诉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现实主义的小说,也是一位公民从蒙受冤狱到洗清罪名的实录。
这是一幅现实社会生活的画卷,也是一曲牢狱经历的悲歌,人情冷暖、官场善恶……人性,在这里展示着她的美与丑、刚与柔。
申正义之声,诉不白之冤,坎坷曲折、荡气回肠。
申诉 节选
1
“叮咚”,门铃响起,虽然是那种温婉悦耳的门铃声,可是夜已静了,静寂中骤然的这么一声,也显得有几分急迫。
铁汉下意识地瞧瞧壁上挂钟,心里嘀咕:“都十点了!是谁这么晚了还上门呢!”他愣了愣,觉得多半是敲错了门的,遂继续忙着手里的事,耳朵却竖起来,听着门铃是不是还响。
这是2001年8月24日晚。虽然已经立秋,白天仍是溽热难耐,有点桑拿天的威势。及至太阳落山,夜幕四合,积攒了一天的热气又开始蒸腾,反又多了几分闷热。前一阵铁汉公事外出,回家没两天,一直在忙,今天才抽空陪着妻子宋媛到弟弟宋戈家吃顿晚饭,回家时就已经很晚了。进屋后宋媛连叫“好困好困”,包一扔,上楼进卫生间洗澡去了。铁汉心下明白,老婆喊咽,多半是一种暗示。小别多日,老夫妻也该有点小温存。外面热,进屋更觉得热。他脱下长衣长裤,换上居家的宽松短裤。想起回来后洗的衣服还晾在阳台上,遂起身收回晾干的衣服,坐在客厅里慢慢折叠,等着老婆洗澡。
门铃又响一通。这该不会是敲错门了,铁汉放下手中衣服,不急不慢走到门边,隔着门问:“哪个啊?”
门外有人答:“派出所的。”
铁汉一怔,赶紧打开了防盗门。心里却有了几分不快,这么晚了派出所的跑来干什么?还大呼小叫的,叫邻居听见了,好说不好听啊,以为我惹了什么麻烦呢。
门一开,铁汉吓了一跳:门外站着十几个人,看去黑压压一大片。说是派出所的却没有一个人穿警服。铁汉有些狐疑。“办个事用得着这么多人吗?又不是来打架!”他没好气地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前面一个年轻人,铁汉看去有些眼熟。他将铁汉打量一眼,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问:“你是铁汉吧?”
“是的。我是铁汉。”
“啊,这样,我们是黎坪派出所的。有个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铁汉瞧了瞧面前那一大帮人,心里不太高兴:“明天不行吗?这么晚了,我要休息哩!”
那人说:“不行,事情很急。”
“那就……”铁汉略作踌躇,终于让开身子,“请进吧。”
十数人一窝蜂拥进房来。
铁汉一边收拾散放在沙发上的衣物,一边勉强客气:“你们……请坐吧。”
这么多人,坐也没处坐,声称是黎坪派出所的人目光游移,打量着铁汉的家,没说话。
看样子这个人是带头的,他不说话,一干人也都沉默,气氛就有点压抑。铁汉心里愈发忐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这么一帮人,深更半夜来找我,既不穿官衣也不亮证件,进来了又不说话,这算干什么?他打量着跟进来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挺严肃的神态,可是似乎谁也不愿与他的目光对视。他看看谁,谁的眼睛就赶紧去看别处。这样的沉寂其实也不过就是十几秒钟的事,但是在铁汉的感觉中就显得格外漫长和无法忍耐。他有点赌气,一张脸放下来,顿时沉静如水,显出几分威严。
总算有人打破了沉默,人群中闪出一个大个头青年,粗俗地挺挺肚子,伸手指了指别在腰间的一个有机玻璃牌:“干脆直说吧。铁汉呀,我们是大阳市顺阳区检察院的。有些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检察院的!”铁汉满脸错愕,检察院有什么事找我呢?他打量那人一眼,试探着问:“想了解什么?是在我家里吗?”
“不,你跟我们到检察院去一趟。”
铁汉立即感到一种不祥。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心想:“有什么事需要我到检察院去一趟呢?难道有什么人告了刁状?罢罢罢,去就去,平日未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什么事说说也就清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稍作沉吟,坦然说:“好吧,我换换衣服就走。”
声称是黎坪派出所的那人晃晃脑袋随口道:“么得卵换场,去去就来。”
铁汉勾头瞧瞧自己的身子:“那不好吧,出入司法机关,穿个短裤太不雅观。还是换换的好。”说着,选了件T恤和休闲长裤向卫生间走去。令铁汉感到意外的是,他在前面走,身后居然跟上了两个人。铁汉别别扭扭在卫生间穿衣换裤,那俩人一直冷眼旁观寸步未离。情形不妙,问题远不像黎坪派出所那人说得那般轻巧,什么“去去就来”,纯粹是糊弄人!“看来检察院是当案子办了!可我究竟有什么问题值得检察院大动干戈呢?”他放慢手脚一边慢慢穿衣一边冷静思考。想去想来,硬是想不出有什么问题值得检察院立案查处的。
卫生间空间狭小,更显得闷热。铁汉伸手想打开窗户透透风,不料却被一声断喝吓了一跳:“干什么!不要开窗户!”这一声喊惊动了别人,马上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好几个人奔了过来看究竟。铁汉又好气又好笑,看这架势,如临大敌啊。什么事至于这么紧张呢?
经过这小小的一场骚乱,铁汉反而镇定下来:“心里没鬼,有什么怕的呢。去去就去去,或许真如那人所说‘去去就来’呢。”
换完衣裤出来,铁汉对那位大个头青年说:“我给我爱人打个招呼。”
大个头青年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问:“你爱人在哪儿?”
铁汉抬手向上一指:“她在楼上洗澡。”
大个头青年点头说:“可以。”
于是,铁汉一边上楼一边盘算该给爱人说点什么。可扭头一看,身后依然有俩人跟着。他终于忍不住了,板着脸道:“她在洗澡哩!你们也……”
后面俩人略作迟疑,依然寸步不离。
铁汉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往楼上走。因有生人在后,为避免尴尬场面出现,他急中生智,上楼时故作高声:“宋媛,宋媛,检察院找我……”
宋媛正在卧室更衣,压根儿不曾想到有外人人室,也没听清铁汉叫声。所以,当铁汉立在卧室门口时,他身后自然便多了几双陌生的眼睛。
伴着一声惊叫,宋媛慌忙抓起一条浴巾捂住身子。
铁汉心里冒火,口里却淡然说:“……顺阳区检察院的人找我有事,我得去一下。”
宋媛愕然问:“么时候回来?”
铁汉朝身后歪歪嘴,故作轻松地道:“说不准,也许很快,也许……”
宋媛大张着嘴,欲言又止。
别了宋媛,铁汉径直走出房外。出门时,他还在心里反复叨念:“我会有什么事坏在他们手上呢?无非是一场误会。”这么想着,他就走得轻松、走得坦然,以至出门时都没有向屋内作告别回望。
铁汉在这十几个人的簇拥下,走下三楼,走到小区场坪中。场坪上老早就停着好几辆警车,警车周围,黑压压都是乘凉还没回家睡觉的小区居民。见到这情景,簇拥着铁汉的人们立即分散开来,四处驱赶着看热闹的人们,让他们站远点。几名着便服的年轻人将铁汉带至一辆三菱警车前,大个头青年打开车门,冷冷地说:“上吧。”
铁汉这才注意到。警车正“呜呜”低鸣,连火都没熄。司机正全神贯注地坐在驾驶室里,随时待命出车。一切迹象表明,检察院的行动不像是一般传唤,倒像是逮捕要犯。面对远远围观的小区居民,铁汉突感心里不是滋味,好像当众被人扒光了衣服,脸上倏地起了火辣的感觉,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他立在警车前,迟迟迈不动腿。
大个头青年在后面轻轻推了一把:“上吧上吧!”
铁汉踉跄一下,连蹬带爬上了警车,坐上警车后排。两名检察院的人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
大个头青年一步撂上警车前座。警车“呜”地一声驶出小区,驶向夜幕下空旷寂寥的大街……
2
借着昏黄的街灯,依稀看到顺阳区检察院大楼正在装修。铁汉下了车,抬眼望去,高高的脚手架纵横交错。把夜空分割成许多不规则的图形,显出几分鬼魅般的狰狞。院内黑黢黢的,一片狼藉。铁汉高一脚低一脚踩着地下的棍棍棒棒,摸着黑穿行了好一阵,被人带到了一间刚刚装完隔音布的审讯室前。
大个头青年没再过来。
审讯室射出一道刺眼灯光。铁汉从黑暗处突然来到刺眼的灯光下,顿感眼睛不适。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举步踟蹰,只听后面有人催促:
“进去耶!先坐一坐哩。”
铁汉停了片刻,待视力恢复后,极不情愿地走进审讯室。审讯室里弥漫着强烈的油漆气味,他耸了几下鼻子,在审讯室里来回走了几步,而后在一张茶几边坐下。
甫一坐定,一个矮小精瘦戴着眼镜的男人走进审讯室。他瞧了瞧铁汉,想跟他打招呼,不料刚张嘴就听到室外有脚步声。这人忙环顾室壁大声道:“哟,这屋里一股生漆味道,呛鼻子。”
跟着又走来一个人。此人武武敦敦,蓄着平头,也戴副眼镜。铁汉认识此人,他叫朱军,是宋媛同学艾珍的老公,不久前铁汉还陪宋媛到他家打过牌。不过他没跟朱军打招呼。他明白,在这种场合跟熟人打招呼是不合时宜的。
朱军立在门边看了看铁汉,像压根儿不认识一般,他低声对精瘦男人嘀咕几句,转身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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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门铃响起,虽然是那种温婉悦耳的门铃声,可是夜已静了,静寂中骤然的这么一声,也显得有几分急迫。
铁汉下意识地瞧瞧壁上挂钟,心里嘀咕:“都十点了!是谁这么晚了还上门呢!”他愣了愣,觉得多半是敲错了门的,遂继续忙着手里的事,耳朵却竖起来,听着门铃是不是还响。
这是2001年8月24日晚。虽然已经立秋,白天仍是溽热难耐,有点桑拿天的威势。及至太阳落山,夜幕四合,积攒了一天的热气又开始蒸腾,反又多了几分闷热。前一阵铁汉公事外出,回家没两天,一直在忙,今天才抽空陪着妻子宋媛到弟弟宋戈家吃顿晚饭,回家时就已经很晚了。进屋后宋媛连叫“好困好困”,包一扔,上楼进卫生间洗澡去了。铁汉心下明白,老婆喊咽,多半是一种暗示。小别多日,老夫妻也该有点小温存。外面热,进屋更觉得热。他脱下长衣长裤,换上居家的宽松短裤。想起回来后洗的衣服还晾在阳台上,遂起身收回晾干的衣服,坐在客厅里慢慢折叠,等着老婆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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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诉 作者简介
覃儿健,一个乡土作家,一个率直不阿的土家汉子,一个悖过时吃过苦遭过罪却双不向命运低头的人。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先后出版《张家界的传说》(合作)、《匪酋》、《一个乡党委书记的手记》、《张家界掌故》、《故乡的河》、《儿健随笔》等小说、散文和民间文学专辑。主编《湘西大纪实》、《文化张家界》、《张家界笑话》、 《回首与凝目》四书。现为张家界市作协副主席。供职于张家界市永定区委宣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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