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在望 永久黄西迁往事 1937-1952 版权信息
- ISBN:9787100240536
- 条形码:9787100240536 ; 978-7-100-24053-6
- 装帧:70g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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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在望 永久黄西迁往事 1937-1952 本书特色
揭秘蒙尘半个多世纪的民族化工业西迁往事,展现“新塘沽”在中国抗战史和科技史上的丰功伟绩1、本书讲述了“七七事变”之后,现代中国的“工业先导”“技术篓子”——“永久黄”团体于战火中西迁入蜀、存续民族化工命脉的传奇往事。
2、从大海到江河,从云聚到星散,**代工业人范旭东(著名爱国实业家,“永久黄”团体创始人、中国化学工业奠基人之一)、侯德榜(世界著名科学家,制碱工业技术权威,中国化学工业奠基人之一)、李烛尘(著名政治活动家和爱国企业家、中国化学工业奠基人之一)、孙学悟(我国著名的化工学家、化工科技事业及应用微生物事业开拓者、基础化学工业奠基人之一)等人即便身陷家国困厄,仍倾力奋斗、微光成炬。
3、作者龚静染花费近二十年调研,以大量一手档案、文献和亲历者口述为基础,辅以80余张珍贵史料图片,理清时代脉络、复原历史细节,继《李劼人往事1925—1952》之后为读者呈现又一非虚构文学佳品。
4、“永久黄”团体所设的四大信条:我们在原则上绝对的相信科学、我们在事业上积极的发展实业、我们在行动上宁愿牺牲个人顾全团体、我们在精神上以能服务社会为*大光荣——目前仍是中国企业文化的标杆之一。
燕云在望 永久黄西迁往事 1937-1952 内容简介
1924年8月,位于塘沽的永利碱厂正式出碱,开创了中国乃至东亚制碱史的**页。在创始人范旭东、侯德榜等人的苦心经营下,中国基础化工出现盐、碱、酸、肥齐头并进的局面。“七七事变”后,永利这个“吾国唯一的化学命脉”被日寇占领,与其一脉相承的久大精盐厂和黄海化学工业研究社也遭受重创。为保存民族化工火种,“永久黄”千余名员工及家属携带机器设备西迁四川,完成了中国化工发展史上空前绝后的壮举。他们在人烟稀少、满目荒凉的土地上先后建设了永利川厂、自贡久大模范盐厂和十余家小型工厂,以维持生计、支援抗战。永利川厂所在地被命名为“新塘沽”,为的就是“燕云在望,以志不忘”。本书采用非虚构历史写作方式,展现了“新塘沽”在中国抗战史、中国科技史上的丰功伟绩,揭秘了蒙尘半个多世纪的“永利化工“西迁往事,勾勒了战火中爱国科学家和实业家的奋斗群像,歌颂了创业者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英雄主义精神。以大量一手档案、文献和亲历者口述为基础,理清时代脉络、复原历史细节,为读者呈现一部抗战期间民族工业西迁的动人史诗。
燕云在望 永久黄西迁往事 1937-1952 目录
引子
**章 战乱
第二章 西迁
第三章 寻路
第四章 考察
第五章 定址
第六章 生存
第七章 建设
第八章 使命
第九章 生死
第十章 困境
第十一章 动荡
第十二章 守望
文献征引目录
塘沽之忆(代后记)
试读:
前日大雪,前新村道上,清晨发现大梅花脚印,一般研究家咸谓是狗熊之脚迹,确否待证。
这是1933年3月在永利自办杂志《海王》旬刊上登载的一则“家常琐事”。此消息一经发出,便引起了热议。有人专门去考证了塘沽一带历年来的野兽出没情况,在一月后的《海王》上便有了《塘沽兽迹》一文。说民国七年(1918年)冬天的时候,久大精盐公司在塘沽买了三副盐滩,负责实地测量的工人在近海的地方就发现过狼的踪迹。这一下唤起了人们对历史的兴趣,再一深挖,便发现《阅微堂笔记》中对此早有记载。书中称塘沽一带过去荒无人烟,常有野狼出没。后来盐工们在此烧荒,取盐之法由煮海改为日晒,野狼无遮身之处,从此销声匿迹。
那么,《海王》上所说的大梅花脚印,到底是狗熊的还是野狼的呢?这一带并无狗熊出没的记录,何况狗熊倘若敢来“光顾”工人新村,等于“送货上门”,被那些年轻力壮的光杆汉发现了,非得让活剐炖汤不可。*大的可能就是野狼了。不久后,久大公司大浦分厂的经理杨子南就对人说,他刚从英国购得一杆鸟枪,正好用来打狼。
截至那条逸闻发布为止,久大和永利已经在这片海滩上耕耘了十几年。塘沽不再是狼群横行、人迹罕至、出产“仅有咸腥两味”的蛮荒之地,而成了一个新兴的工业区。工人们建起了车站、农贸市场、明星马路、大马路、后新街等基础设施,也有了工人室、太平村、联合村、新村等住宅小区;还有雅致的新村后花园,里面有亭榭、小桥、假山、风车、游艇、游泳池和运动场。
能有这番景象,要归功于一个人——范旭东。1914年初,范旭东**次踏足塘沽,他是为筹建精盐厂选址而来。塘沽虽是弹丸之地,但位置却极为重要。它位于渤海湾中部,距离北京仅一百五十多公里。既是近代中国面向海洋文明的窗口,也是西方侵略者威胁京畿重地的入口。《大公报》的总编辑王芸生曾在《海王》旬刊上发表过一篇名为《怀塘沽》的文章,节选如下:塘沽这地方,在近百年史上,给北中国运进了西洋文明,同时也吞入了不少国耻。英法联军时,外兵经过那里摧毁了我们的首都。顶到庚子之役,八国联军又从那里打进来,一个辛丑条约作了十九世纪中国不平等条约的总代表,削平了大沽炮台,中国从此没了海防。
塘沽同时也是天然盐都,原盐储量极为丰富。这就是范旭东把精盐工厂建在此地的决定性原因。1914年7月,他呈请北洋政府批准在塘沽设立久大精盐公司。一年之后的1915年12月,久大的**家工厂投产。在四年时间里,久大又开起了二厂,久大三厂也在1920年顺利开张。也是在这一年,杨子南提出要筹办久大的化学室,这就是后来闻名世界的黄海化学工业研究社的前身。1921年,科学奇才侯德榜加入创办中的永利碱厂,让范旭东的事业如虎添翼。1923年,北洋政府从日本人手中收回了被占的青岛地区盐产,久大、济南东纲公所和胶澳盐商三家共同出资组建青岛永裕制盐公司,范旭东的事业由此进一步做大。1934年,也就是久大成立二十周年时,范旭东已经拥有了永利、久大、黄海、永裕四家企业。由于永裕是合营性质,一般提到范旭东创办的化工企业团体时,都习惯以“永久黄”代称。
1935年7月,一名刚刚参加工作的久大新员工,分享了他眼中塘沽盐场的景象:一望无际的盐田,闪耀着一道富丽的金光。张着八片布帆的风车,在轻柔的晓风里飞转;工人把洁白的盐粒收集起来,堆成像白玉一样的金字塔。成群结队的海鸟,扇着长健的翅膀……
八十多年后,我也见到了那些一望无际的盐田,景象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八片布帆的风车”不见了。一格格的“盐旺子”仍倒映着蓝天和流云,洁白的盐坨正等着被船运走,天上依然飞翔着成群的海鸟,它们更像是这里的主人。
我曾经用了十多年时间去寻找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故事,在像纸一样发黄的故地、在老人断断续续的回忆中、在尘埃漂浮的档案馆里,一点点地拼接那些散失的碎片。实地考察、人物口述、档案文献已经构成这本书*为坚实的基石,我差一点就抓住这个故事了——但就像放在柜子上的糖,就在我伸手的一刻,垫脚的凳子却突然消失不见。
2023年暮春,我来到了塘沽。其间,我去了黄海化学工业研究社的旧址参观,西式两层小楼仍保存完好,水磨石地面因日久而更显光亮,扶梯上的暗红油漆里还留着岁月的深沉。1935年时,卢作孚也曾走进这栋小楼,参观了各种化学实验,并由衷地发出“中国的真正人才,范旭东先生要算一个”的感慨。这片地*早其实是永利的网球场,为了建这个“工业学术之枢纽”,便慷慨出让。在抗日战争时期,小楼沦入敌手,成了日军宪兵的指挥部。原栖身于此的科学家们只好被迫西迁四川,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艰苦创业。那天我站在小楼前,旁边的香椿树发出了一股类似花椒的浓烈香味,让时空变得恍惚、缥缈起来。
小楼左侧原本还有一栋建筑,那是永利曾引以为豪的图书馆,里面藏有上万册的图书,以国外原版的化工科学类为主,堪称当时中国*好的专业图书馆之一。可惜图书在西迁途中损失大半,而图书馆建筑也早已不存,只能在老照片中一睹旧时倩影。小楼右侧原本还有一家医院,是永利自办的附属医院,同时也为当地民众服务,惠及了四代人。所聘用的医生很多都留过洋,据当地人讲,有位姓司徒的大夫总是笑容可掬,他送走每一个病人时都会说“再见”,让人受宠若惊;而有的传统妇女见妇科诊室里坐着的是男医生,拔腿就跑,一度被传为笑谈。
我又去了明星小学旧址,它曾居永利所办的八大教育机构之首,取“明星”二字实是树永利的希望,给孩子以荣耀。原校舍已经没有了,现在这一片叫作永利街。
塘沽如今是天津市滨海新区的一部分,永利碱厂也并入渤海化工集团、整体迁到了新区。过去的厂区已成为城市的一部分,被高楼大厦和交错的道路所覆盖。紫云公园便在永利旧址上建的,公园里的小山就是用碱渣堆积而成,一片葱茏的景象下面埋藏着永利的过去。在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里,仍然可以发现不少过去的痕迹,一段残墙、一栋旧楼、一块标识,无不显示永利的存在感。逛紫云公园的时候,永利的朋友告诉我,离我们站立的地方不远,过去就是海边。这确实让我吃惊不小,沧海桑田,倏忽之间。
我想到了那些早已不在的永利故人,范旭东、侯德榜、李烛尘、孙学悟、范鸿畴、李倜夫、傅冰芝、唐汉三、张子丰、谢为杰……他们一定也在这个地方站过,眺望过大海。这是一群热爱大海的人,范旭东说,我们的事业在海洋。确实,“永久黄”团体永远带着海的气质,而它本身就是一部海的传奇。
那一天,我们在塘沽的夜摊上吃烧烤,尽情地喝着啤酒,空气中有隐隐的海的气息。我们聊着那些从前的故事,酩酊大醉。这是此书行将完稿的前夕,而这样的踏访实是跨越时空的相见,我突然感到,过去的时光并未走远,正如潮汐席卷重来。
走在塘沽旧地,一场大梦遽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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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在望 永久黄西迁往事 1937-1952 作者简介
龚静染,作家。出版有《李劼人往事:1925-1952》《西迁东还》《昨日的边城》《河山有灵:岷峨记》《斑鸠落地》《花盐》等文学作品。获第七届单向街书店文学奖、第二届文景历史写作奖、首届李劼人文学主奖等。现居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