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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第2卷) 妖乱桑泊

大奉打更人(第2卷) 妖乱桑泊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时间:2022-09-01
开本: 16开 页数: 356
本类榜单:小说销量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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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第2卷) 妖乱桑泊 版权信息

  • ISBN:9787020173693
  • 条形码:9787020173693 ; 978-7-02-017369-3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所属分类:>

大奉打更人(第2卷) 妖乱桑泊 本书特色

名人与读者推荐(专业书评):这是一部植根传统文化的锐意创新之作,引发了仙侠与探案相结合的创作风潮,为当代网络小说创作拓展了新的空间。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理论室主任 陈定家《大奉打更人》作为探案流小说,各处伏笔和随之而来的反转突变都做得相当到位,功力颇深。作者笔下的经典场面层出不穷,节奏明快,逻辑清晰。”——著名编剧 秦雯 这部作品利用出色的人物塑造、情节架构能力,给读者带来了轻松愉悦的阅读体验。既体现出作者具备先进的网文写作技术,也有足够的对待读者和网文事业的诚意。 ——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 张铮 这部多次跻身网文排行榜榜首的仙侠类小说,是2021年现象级的爆款作品。作品巧妙地将俗世朝堂背景、百家文化与仙侠修炼结合起来,穿插数个精妙的案件,展现出一个精彩纷呈的探案世界。 ——选自网络《大奉打更人》荣获“年度*佳作品”“年度男频人气十强”“年度东方幻想作品”及“年度影视改编期待”四项称号,成为IP盛典当晚的*亮眼的作品之一。作品连载至今获得起点中文网*快达成十万均订、起点仙侠**本十万均订、起点高订纪录创造者三项纪录。 ——选自网络 许七安跃上围墙,从怀里抽出一张纸引燃。他仰起头,两道清气射穿黑夜,一闪即逝。视线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气数,世界变得色彩斑斓。 ——摘自《大奉打更人.妖乱桑泊》

大奉打更人(第2卷) 妖乱桑泊 内容简介

故事发生在大奉王朝期间。一年,巨额税银,在押运途中突然失踪,一时间朝野震动,龙颜大怒,颁发敕令:斩首护送者,三族连坐!县衙捕快许七安意外卷入此案,被打入大牢。在流放前夕,他抓住重要线索,觅迹寻踪,逻辑推理,以超常的手段迅速破案,由此得到朝廷重用,成为王朝的“打更人”。此后,他又卷入桑泊案、灰尸案、恒慧与平阳郡主案等一系列大案中……小说中,作者将社会背景、儒释道等诸家文化巧妙结合,表现了主人公许七安在侦破数起离奇案件中的睿智机敏,展示出多种多样的探案巧计。云州血战叛军、怒斩镇北王、攻打巫神教等故事情节迷雾重重,环环相扣,既有权谋破案,也有日常生活的描写,文风幽默诙谐,在轻松的阅读中让人领略到另一种奇幻的世界。该小说为“起点中文网”优选均订作品,获2021年网文“年度很好作品”。

大奉打更人(第2卷) 妖乱桑泊 目录

第81章 绿光代表着什么

第82章 突发事件

第83章 救人方案

第84章 天地会终于有儒家学子了

第85章 卑职有事禀告

第86章 一个成熟的双面间谍

第87章 我只想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第88章 放肆

第89章 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90章 许公子开堂讲课

第91章 一字马

第92章 监正的礼物

第93章 叁号不愧是读书人

第94章 凶杀案

第95章 桑泊

第96章 祭祖大典

第97章 风云变色

第98章 不为人知的隐秘

第99章 信息共享

第100章 我要包场

第101章 抄家

第102章 高于生命的东西

第103章 腰斩

第104章 许新年:无论如何都要救大哥

第105章 爆炸

第106章 举荐

第107章 戴罪立功

第108章 主办官

第109章 刁难

第110章 刑部破不了的案,我来破

第111章 锁定嫌疑人

第112章 线索断了

第113章 心事

第114章 同时薅羊毛

第115章 五百年前的秘辛

第116章 有惊无险

第117章 桑泊底下的封印物

第118章 灭口

第119章 求见长公主

第120章 即兴作诗

第121章 灵兽

第122章 临安公主召见

第123章 桑泊案中牵扯的势力

第124章 青龙寺/

第125章 秘辛

第126章 长公主召唤

第127章 怀庆:我与临安你只能选一个

第128章 左右逢源

第129章 恐惧

第130章 婶婶,你想用黄金打脸,还是用绸缎打脸

第131章 一夜致富

第132章 夜谈

第133章 蛊族

第134章 塑料父子情

第135章 干尸

第136章 真相

第137章 女子国师

第138章 誉王

第139章 下一个受害者

第140章 恒慧现身

第141章 沮丧的金锣们

第142章 问答

第143章 想发朋友圈

第144章 女妖

第145章 杨千幻

第146章 吃醋的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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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第2卷) 妖乱桑泊 节选

突然,前厅的三人听见了女子尖锐的哭喊声和哀求声。 “怎么回事?”许七安脸色一变,扭头看向宋廷风,道,“文书上说,只抄家不连坐。”文书上对户部程主事的判决结果是抄家和流放,没有提家人连坐。也就是说,家人顶多是被赶出府,他们并没有犯罪。 宋廷风支支吾吾地回道:“许是府中女眷生得漂亮吧,他们想调戏调戏,这种事也是常有的。” “狗屁!”许七安骂了一声,大步奔向后院。后院里,女子尖锐的哭喊声在多个房间里传来,伴随着男人的淫笑声。 砰!许七安采用就近原则,踢开一间房的门,看见一个面生的铜锣正在撕扯妇人的衣裙。那妇人五官端庄,皮肤白皙,上身只剩一件荷色肚兜,绝望地哭喊着。铜锣被吓了一跳,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他恼怒地回头看向房门口。 许七安冷冰冰地盯着铜锣,扫了一眼铜锣挂在腰上的腰牌:“你继续,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回头我亲自找魏公告状。” 魏渊的名头很有震慑力,那铜锣看了一眼妇人,又看了看许七安阴沉的脸色,确认他不是开玩笑,于是有些犹豫。 许七安没搭理他,抓紧时间,如法炮制地踢开其他几间房的门,用同样的方式吓退了欲行不轨的同僚。 没见到姓朱的,许七安心里一沉,没有犹豫,一脚踹开了*后一间房,果然在里面看到了朱银锣。而他,正狞笑地掐着一个少女,恶趣味般地一件件剥她的衣服。那少女眼角挂着泪痕,抽抽噎噎的,想哭又不敢哭。一瞬间,许七安的怒火烧到了顶点,但他没有鲁莽,只是死死地盯着朱银锣。 “滚出去!”朱银锣脸色阴沉。 许七安不滚,他毫不怯场地与一个炼神境高手对视,逐字逐句地道:“你敢碰她,我回头去魏公那里告你。” 听到这句话,少女眼里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这边的冲突引来了其他铜锣和白役,他们站在不远处,诧异地看着这位声名鹊起的小铜锣与银锣对峙。 “行,不知死活的东西。”如果说之前朱银锣是看不惯许七安出风头,那现在朱银锣就是对许七安动了赶尽杀绝的怒意。朱银锣掐着少女的脖子,将她提在半空,大步走出房间。 许七安感受到了澎湃的气机,下意识地按住刀柄,警惕地后退,避开锋芒。 朱银锣拎着少女来到院中,将她丢在石桌上,然后扭头,狞笑着对许七安说道:“你待怎样?” 许七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宁宴……”宋廷风脸色难看地狂奔过来,按住许七安按刀的右手,道,“你别冲动,别冲动,你知道后果的。”他的语气里夹杂着哀求。 许七安找回了点儿冷静,明白宋廷风的警告。其一,铜锣攻击银锣是大罪过,便是当场格杀也是咎由自取。换句话说,姓朱的把女孩拖到院子里当众凌辱,其实是在刺激许七安,逼他出手,这是要置许七安于死地。其二,炼气境的怎么打炼神境的?地位和实力都不允许。 许七安没有放弃,认真地重复道:“你敢碰这个女孩,我就向魏公告状。” 朱银锣狂笑道:“你可以去告状,但得在我享用了小美人之后。” 其他铜锣或许会忌惮许七安的威胁,但朱银锣不怕,有一个当金锣的父亲兜底,再加上自己做事有分寸,基本不会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或者祸事。凌辱几个犯官家眷怎么了?多大点事,而且,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年那么多的犯官被抄家流放,家中女眷即使不被连坐,就真的能平平安安脱身?总要付出点什么的。 朱银锣轻蔑地笑了一声,摆出要凌辱的姿势。有的铜锣扭开了头,有的铜锣则吹着口哨,发出怪笑声。 这个刚到上初中年纪的少女即将面临的命运,深深刺激到了许七安的灵魂深处。 “松开!” 宋廷风听见了许七安的话,语气很轻,可他的表情是那么坚定和决绝,宋廷风鬼使神差地后退了一步。 许七安的眸子沉静,气息沉静,所有情绪往下沉淀,他在瞬间进入了*佳状态。许七安按刀柄的拇指,轻轻顶起黑金长刀的护手,让它出鞘了一寸。 锵! 长刀出鞘的回荡声中,朱银锣暴起,眼神凌厉,出手干脆,一刀劈向许七安,他早就准备着了。狂暴的气机汹涌而来,宛如海潮。许七安如同磐石巍然不动,集中一点,登峰造极! 锵! 又一声出鞘声,众人只看见一丝细线般的刀光一闪即逝,接着又看见许七安按刀的手似乎动了动,那柄略显笔直的刀依旧在鞘中,刚才铿锵有力的声响仿佛是幻听。 朱银锣不动了,双目圆瞪地僵在原地,几秒后,他胸口的银锣裂开,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紧接着,胸口裂开刀痕,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许七安的脸上、身上。在一片死寂中,朱银锣无力地朝后倒下去。 俄顷,宋廷风*先反应过来,脸色煞白地扑到朱银锣身旁,摸了摸他的颈动脉。 “没死,没死。”宋廷风嘶声喊道,“快救人,救人啊!” 场面一下子大乱,一部分铜锣对朱银锣进行抢救——输送气机,倾倒丹药,然后将他抬走,打算送回打更人衙门救治。另一部分铜锣抽刀,连绵不绝的铿锵声里,他们团团包围了许七安。 沉默寡言的朱广孝按住了刀柄,护在许七安面前。 “宁宴,”宋廷风脸色发白,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逃吧。” 一刀抽干了气机的许七安摇了摇头,眉眼间尽是疲惫,强笑道:“我逃了,我叔叔婶婶怎么办?” 宋廷风暴怒了,他拽住许七安的衣领,指着茫然无措的少女,咬牙切齿地道:“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女子,值得吗?” “她还是个孩子。”许七安凝视他,“总有些东西要高于生命。” 许七安脚步虚浮地往外走,没人敢拦,他走一步,打更人们退一步。十步之后,许七安摘下腰牌和佩刀,掷在地上,然后,他做了一个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动作。 许七安眺望着远处的天空,抬起手,行了个军礼。 没人看得懂许七安上辈子的军礼,但宋廷风看懂了部分铜锣的杀意——来自朱银锣的直属手下。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宋廷风大喝一声,率先扑上来,将许七安按倒,双手拧在身后,然后环顾众人,道,“铜锣许七安袭击上级,目无法纪,必须交由衙门审理。” 朱广孝闷不吭声地走过来,摘下腰间的绳索,亲自束缚同僚。 见两人已经拿下许七安,周围的铜锣微微松了口气。 宋廷风脸色难看,在朱广孝耳边低语道:“你带许七安回衙门,我先走一步,将此事禀告给头儿。切记,莫让朱银锣的手下押送,看护住他。”说完这些话,他抱拳道,“此人与我同出李银锣麾下,犯了此等大罪,我们也有责任。我们会押送他返回衙门,诸位继续抄家。” “好!麻烦了。”众铜锣道。宋廷风既然应承下来,那么人犯逃脱的罪责也会同时应承下来,这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宋廷风和朱广孝找了几个昨夜在教坊司喝酒的同僚,一起押送许七安。宋廷风许是生气了,一路上没搭理许七安,还踹了他两脚。出了府,宋廷风快马加鞭地先行一步。 许七安被绳索捆着,坐在马背上,由四位铜锣押送,前往打更人衙门。这个时候,那股劲过了,许七安才开始为自己担忧,怕死是怕死,只是不后悔。那犯官的家眷没有被连坐,她们本可以全须全尾地离开。 许七安一直在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努力让自己融入其中,和光同尘是他对许新年说过的话,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至少现在是八品武夫的自己,只能学着适应环境,直到看到那孩子遭遇的命运,许七安渐渐冷却的信仰忽然灼热鲜明起来,他寻回了自己的初心。 “驾,驾,驾!”宋廷风策马狂奔,一边抽打马屁股,一边嘶吼着,“打更人办事,滚开,统统滚开!” 行人惊慌失措地退避,咒骂声此起彼伏,宋廷风一概不理,快马加鞭地赶回打更人衙门,连马缰都没有抛给门口值守的白役便冲进了衙门。 李玉春正在堂内办公,耳郭一动,抬起头,静等了几秒,宋廷风狂奔着冲进春风堂。 “什么事?”李玉春问道。脚步如此惶急仓促,必定有事禀报。 “许七安险些杀了朱银锣,头儿,速速救他!”宋廷风语速极快,不等李玉春发问,继续道,“朱广孝和诸位同僚正押着他返回衙门,朱金锣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我怕许七安连进衙门的机会都没有。” 李玉春没有再问,霍然起身,领着宋廷风奔出春风堂,他的目标很明确——杨砚的神枪堂,能对付金锣的,只有金锣。 两人脚步飞快,李玉春边走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廷风微微喘息,飞快地道:“姓朱的想凌辱犯官女眷,许七安阻止,两人起了冲突,许七安一刀将朱银锣斩伤,命悬一线。”宋廷风说完后,继续补充细节,包括出发前朱银锣特意刁难许七安等。 凌辱犯官女眷?如果说李玉春刚开始对许七安斩伤朱银锣,心里有些许责怪的话,此时,则坚定不移地站在许七安这边。 “待会儿见了杨金锣,你再说一次,但是有一点切记,不能提朱银锣刻意刁难许七安的事。”李玉春告诫道。 宋廷风愣了几秒,瞬间领悟,用力嗯了一声。如果把衙门里的冲突说出来,杨金锣或许会认为许七安与朱银锣的冲突,夹杂着私人因素,这就相当于是结仇斗殴。而不提,许七安纯粹就是秉公执法,对,就是秉公执法。抄家队伍的组织结构,便是为了防止中饱私囊,相互监督。 但许七安依旧犯错了,非常严重的错误,他的正确操作是回衙门举报,而不是私自动手,还造成了上级重伤。在任何衙门,以下犯上,格杀上级,都是要被判腰斩的重罪。 “许七安,还有救吗?”宋廷风嘴唇干涩。 李玉春看了宋廷风一眼,回道:“不知道。” 两人来到神枪堂,杨砚今天没有去浩气楼陪伴魏渊,而是在盘膝打坐,吐纳气机。他似乎没有睁开眼的意思,继续吐纳,运转周天。换成平时,李玉春就该乖乖等着,待周天结束再禀告事宜,但今天不能等,李玉春沉声道:“杨金锣,出大事了。” 杨砚睁开眼,面无表情,不见恼怒和不悦,问道:“什么事?” 李玉春看了眼宋廷风,后者当即禀告了许七安和朱银锣抄家时的纠纷,隐去了集结时的私怨。李玉春接着补充道:“以朱金锣的脾气,恐怕许七安回不来了。” 杨砚露出了凝重之色,道:“我知道了。”然后起身,一步跨出,消失在堂内。 朱阳是京城打更人衙门十位金锣之一,四品武夫,早年参军,从一个大头兵开始做起,一路积攒军功成了百户,随后被魏渊看中,招入打更人组织,重点栽培,算是魏渊的嫡系金锣,地位仅比两位螟蛉之子差一点。 朱阳有三个儿子,老大是文不成武不就,老二在读书方面是个半吊子,此时在吏部任职。唯独老三朱成铸天资极佳,是打更人衙门*年轻的银锣,很受朱阳器重。 这时,朱阳手底下一位银锣仓皇地冲了进来,脸色难看地道:“大人,大人,不好了,朱公子出事了。”低头看卷宗的朱阳瞬间抬头,听银锣继续说道,“朱公子被一个铜锣砍伤了,生死难料。人已经抬回衙门,正在急救,卑职派人去请司天监的术士了。” 在银锣的带领下,朱阳赶到儿子的雄鹰堂,看见了昏迷不醒的小儿子,看见了他胸口夸张的伤势。麾下的几位银锣轮流为他输送气机,保持他身体机能的旺盛,两个衙门内属大夫正在救治。 朱金锣黑着脸问道:“情况怎么样?” 两个大夫似乎没有听见,手中不停地为伤者止血、上药、针灸续命、缝合伤口。 “刀伤再深半寸,心脏就被剖开了,到时,就算是司天监的术士也回天无力。”一个大夫抬头说道,“是法器银锣替朱大人挡住了致命攻击,侥幸保住了性命。但是刀气侵入脏腑,不将气机拔出,朱大人*多再撑半个时辰。” “司天监的术士什么时候来?”朱金锣声音骤然拔高。 “已经派人去请了,很快就到。”领着朱金锣来的银锣回复道。 朱金锣点点头,问道:“谁干的?” 银锣回复道:“铜锣许七安,李玉春麾下的。” 许七安?朱金锣听过这个小人物,姜律中和杨砚就是因为他打架的。可是一个小铜锣,却能伤我儿子? “集结的时候,那小铜锣迟到了,朱银锣教训了他一顿,没想到他怀恨在心。抄家时,朱银锣不过调戏了一个犯官女眷,他便拔刀砍人。” 这位银锣其实也是听回禀的铜锣说的。事情确实是这样,只是经过他的润色,模糊了主次,偷换了概念,把冲突的起因甩给了那个叫许七安的铜锣。毕竟他也不好在人家父亲面前说:你儿子凌辱犯官女眷,被人砍了。 看着朱金锣铁青的脸色,银锣继续道:“那许七安已经在押回来的路上,估摸着快到衙门了。” 确认司天监的白衣有充足的时间赶来,朱阳深深地看了眼昏迷的小儿子,化作一股强风消失在堂内。 朱金锣刚冲出衙门,朝长街方向望去,便看见六骑缓缓而来。其中一骑坐着许七安,双手被绳索捆住,周边五骑围绕,押送他返回衙门,其余打更人依旧在抄家,清点资产。朱金锣盯着马背上的小铜锣,没有愤怒,没有杀意,手指气机牵引。 锵!朱金锣的佩刀自动抽出,在气机的操纵下一刀斩向许七安。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包括被捆住双手的许大郎。 哐!另一位金锣的佩刀随之出鞘,横向格挡住斩杀许七安的刀锋,两柄制式佩刀齐齐落地,发出哐当两声响动。 许七安早有觉悟,但背后依旧沁出冷汗。 仿佛是碾死蝼蚁般不见情绪的朱阳,脸色终于阴沉下来,扭头盯着身后的面瘫男人,压抑着怒火道:“格杀上司未遂,按律当斩,你保不了他。” “斩也是我来斩,”面瘫的杨砚迎着对方盛怒的眼神,淡淡地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动我的人了?” “行,此事由魏公定夺。” 两人当即去了浩气楼,找魏渊主持公道。 得到通传后,面无表情的杨砚和怒火难平的朱阳登楼,在七层见到了魏渊。魏渊站在瞭望厅中,背朝着茶室。南宫倩柔站在瞭望厅与茶室的连接处,倚着墙,一脸冷笑中夹杂着玩味的表情。 “魏公!”朱阳抱拳,沉声道,“我儿朱成铸被铜锣许七安斩成重伤,生死一线,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望魏公替卑职做主,严惩铜锣许七安。”他抬头看了眼魏渊的背影,见他没有转身,继续道,“魏公,此事……”朱阳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魏渊这才转身,踱步回茶室,在桌案边坐了下来。 杨砚道:“义父,我这里有不同的说辞。朱成铸趁着抄家,欲凌辱犯官女眷,被铜锣许七安阻止。朱成铸非但没有悬崖勒马,反而将犯官女眷拖入院子,欲当众凌辱,许七安劝阻未果,怒而出手。”难为杨金锣了,一口气把一整天的话都说完了。 “放屁!”朱阳大怒道,“分明是铜锣许七安挟私报复。” 魏渊旁若无人地摆开茶杯,煮茶,等两位金锣吵完——主要是朱阳在喝问怒骂,杨砚懒得搭理。 “既然有分歧,那就对质吧。”魏渊道。 很快,宋廷风、朱广孝以及其他几个率先返回的铜锣被喊了上来,包括许七安。许七安被众人拱卫在中心,手捆着绳索。 “说清楚!”魏渊扫了眼众人,温和地道。 众铜锣齐齐低下头,竟不敢与魏渊对视,即使这个大宦官一直以温良恭俭的形象示人。 朱阳目光锐利地盯了一眼给自己汇报消息的银锣,道:“你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再禀告给魏公。” 那银锣便重新汇报了一遍,内容与告知朱阳的如出一辙。 几个铜锣皱了皱眉。朱广孝推了宋廷风一下,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只好让性格外向的同僚出面。 魏公面前,我说话也发抖啊。宋廷风深吸一口气,道:“魏公,卑职有事禀告。” 待魏渊颔首后,宋廷风低声道:“集结时,我们并没有迟到,但朱银锣刻意刁难,动手殴打我与许七安。抄家时,朱银锣强行把我们三人留在前厅不准进内院,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等只有照做。直到后院传来女眷们的哭喊声,许七安再也忍不住,冲了进去,他喝退了其余铜锣,却对朱银锣无可奈何。朱银锣知法犯法,非但不收敛,反而将女眷拖到院中,打算当众凌辱,以此来逼迫许七安出手。” 朱阳眯了眯眼,道:“构陷上司,同样是死罪。” 宋廷风咬了咬牙,大声道:“魏公明鉴,此事在场铜锣有目共睹。” 同样一件事,差不多的说法,但其实是两个概念。在那位银锣的禀告中,凸显出许七安抓住朱银锣的错漏,痛下杀手,以报私仇。而宋廷风的内核是,朱银锣恶意挑衅,处处刁难,许七安忍让许久,终于看不惯朱银锣的罪行,怒而出手,伸张正义。 魏渊看向其余的铜锣。几位铜锣低着头,不敢说话,神仙打架,他们两边都得罪不起。 魏渊温和地道:“实话实说,保你们无事。” 一颗定心丸下来,铜锣们相视一眼,低声道:“许七安三人,的确没有迟到。” 另一位铜锣忍了忍,没忍住,道:“宋廷风所言属实,朱银锣确实将女眷拖到院中,欲当着我等的面凌辱,言语中对许七安多有挑衅。” 这便是多队结构的好处,若铜锣们都是朱银锣的手下,说辞会变得千篇一律,将矛头指向许七安。 朱阳冷哼一声,道:“即使如此,也该由衙门来处理。” 朱阳巧妙地转移了矛盾,这件事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许七安差点斩杀上级,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儿子固然犯了错,但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铜锣来处罚!况且,凌辱犯官女眷这种错误并不严重,轻则罚俸,重则禁闭降职,*严重的也只是革职。事情闹得这么大,衙门里多少打更人在观望?朱阳不信魏渊会偏私一个铜锣,即使许七安曾被两位金锣看重。 魏渊道:“朱成铸知法犯法,无视刑律,即日起革职,永不录用。”朱阳脸色一变。魏渊继续道,“铜锣许七安攻击朱银锣,致重伤,罪大恶极,押入监牢,七日后于菜市口腰斩。”朱阳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退下吧,别打扰我看书。”魏渊摆摆手。 众人躬身,正欲退去,忽听许七安低声道:“魏公。”他在众人的注视中,往前走了两步,问道,“‘愿以深心奉尘刹,不予自身求利益’,可是真心话?”问这句话的时候,许七安死死地盯着魏渊的眼睛。 魏渊笑道:“自然是真心话。” 许七安点点头,他环顾众人,目光在宋廷风和朱广孝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关心自己的同僚一个交代,道:“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他挺直了腰杆,接着又说道,“这同样是我的真心话。”

大奉打更人(第2卷) 妖乱桑泊 作者简介

卖报小郎君,“起点中文网”超人气话题作者,阅文集团重要作家。 曾进行过多种题材的创作,文风诙谐风趣,对人物心理情感线的把握尤为擅长。 创作的作品有《灵境行者》《王者荣耀妙笔计划:光明行》,以及《我的姐姐是大明星》《原来我是妖二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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