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盲袋,以书为“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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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散文集:自行车之歌

苏童散文集:自行车之歌

作者:苏童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时间:2021-03-01
开本: 32开 页数: 132
读者评分:5分1条评论
本类榜单:少儿销量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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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散文集:自行车之歌 版权信息

苏童散文集:自行车之歌 本书特色

适读人群 :11-14岁特别适合作为孩子语文课外阅读、作文写作范本的名家美文

苏童散文集:自行车之歌 内容简介

《自行车之歌》一书由英仕曼亚洲文学奖得主苏童写作。该书以优美至极的散文格式写就,讲述了作者在苏州街头晃晃悠悠成长的南方童年。行船、流水、城北的桥及夏日街头三三两两的人群等弥漫着南方水气氤氲的生活让人悠闲中又感觉说不出的怅然。全文细腻写实,真情流露。

苏童散文集:自行车之歌 目录

六十年代,一张标签 六十年代,一张标签 初入学堂 九岁的病榻 狗刨式游泳 恐怖的夜晚到哪里去了 自行车之歌 童年的一些事 童年的一些事 女裁缝 三棵树 金鱼热 船 雨和瓦 城北的桥 夏天的一条街道 夏天的一条街道 吃客 螺蛳 卤菜 鱼头 绸布 点心 白铁铺子 理发店 肉铺 卖药 茶馆店 过去随谈(代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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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散文集:自行车之歌 节选

精彩内容节选 九岁的病榻 我*初的生病经验产生于一张年久失修的藤条躺椅上,那是一个九岁男孩的病榻。 那年我九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得那种动不动就要小便的怪病,不知道小腿上为什么会长出无数红色疹块,也不知道白血球和血小板减少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那天父亲推着自行车,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母亲在后面默默扶着我,一家三口离开医院时天色已近黄昏,我觉得父母的心情也像天色一样晦暗。我知道我生病了,我似乎有理由向父母要点什么,于是在一家行将打烊的糖果铺里,父亲为我买了一块做成蜜橘形状的软糖,橘子做得很逼真,更逼真的是嵌在上方的两片绿叶。我记得那是我生病后得到的**件礼物。 生病是好玩的,生了病可以吃到以前吃不到的食物,可以受到家人更多的注意和呵护,可以自豪地向邻居小伙伴宣布:“我生病了,明天我不上学!”但这只是*初的感觉,很快生病造成的痛苦因素挤走了所有稚气的幸福感觉。 生病后端到床前的并非是美食。医生对我说:“你这病忌盐,不能吃盐,千万别偷吃,有人偷吃盐结果就死了,你偷不偷吃?”我说我不会偷吃,不吃盐有什么了不起的?起初,我确实漠视了我对盐的需要。母亲从药店买回一种似盐非盐的东西放在我的菜里,有点咸味,但咸得古怪;还有一种酱油,也是红的,但红也红得古怪。我开始与这些特殊的食物打交道,没几天就对它们产生了恐惧之心,我想我假如不是生了不能吃盐的病该有多好,世界上怎么会有不能沾盐的怪病?有几次我拿了根筷子在盐罐周围徘徊犹豫,*终仍然未敢越轨,因为我记得医生的警告,我只能安慰自己,不想死就别偷吃盐。 生了病并非就是睡觉和自由。休学半年的建议是医生提出来的,我记得当时心花怒放的心情,唯恐父母对此提出异议。我父母都是信赖中医的人,他们同意让我休学,只是希望医生用中药来治愈我的病。他们当时认为西医是压病,中医才是治病。于是,后来我便有了我的那段大啖草药汁、煎破三只药锅的惨痛记忆,对于一个孩子的味蕾和胃口,那些草药无疑就像毒药。我捏着鼻子喝了几天,痛苦之中想出一个好办法:以上学为由逃避喝药。有一次,我在母亲倒药之前匆匆地提着书包窜到门外,我想,与其要喝药不如去上学,但我跑了没几步就被母亲喊住了。母亲端着药碗站在门边,她只是用一种严厉的目光望着我,我从中读到的是令人警醒的内容:“你想死?你不想死就回来给我喝药。” 于是我又回去了。一个九岁的孩子同样地恐惧死亡,现在想来,让我在九岁时就开始怕死,命运之神似乎有点太残酷了,这是对我的调侃还是救赎?我至今没有悟透。 九岁的病榻前时光变得异常滞重冗长,南方的梅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我的小便也像梅雨一样解个不停。我恨室外的雨,更恨自己出了毛病的肾脏,我恨煤炉上那只飘着苦腥味的药锅,也恨身子底下咯吱咯吱乱响的藤条躺椅,生病的感觉就这样一天坏于一天。 有一天班上的几个同学相约了一起来我家探病,我看见他们活蹦乱跳的模样,心里竟然有一种近似嫉妒的酸楚,我把他们晾在一边,跑进内室把门插上。我不是想哭,而是想把自己从自卑自怜的处境中解救出来。面对他们我突然尝受到了无以言传的痛苦,也就是在门后偷听外面同学说话的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我是多么想念我的学校,我真正明白了生病是件很不好玩的事情。 我在病榻上辗转数月,后来我独自在家熬药喝药,凡事严守医嘱。邻居和亲戚们都说:“这孩子乖。”我父母便接着说:“他已经半年没沾一粒盐了。”我想他们都不明白我的想法,我的想法其实归纳起来只有两条:一是怕死,二是想返回学校和不生病的同学在一起,这是我全部的精神支柱。 半年以后我病愈回到学校,我记得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在操场上跳绳,不知疲倦地跳,变换着各种花样跳,直到周围站了许多同学,我才收起了绳子。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的病已经好了,现在我又跟你们一模一样了。 我离开了九岁的病榻,从此自以为比别人更懂得健康的意义。

苏童散文集:自行车之歌 作者简介

苏童,原名童忠贵,1963年生于江苏苏州。他的童年伴随着“文革”运动。他身处于运动之中,又因为年幼而置身事外,这种既在其中又在其外的特殊经历对他后来的“文革”叙事有着深远影响。读小学时他患上了严重的肾炎和并发性败血症,不得不休学在家。少年时期的病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影响到他后来的写作。“我现在是以一个作家的身份在描绘死亡,可以说是一个惯性,但这个惯性可能与我小时候得过病有关。” 1980年,苏童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开始了写作,最初主要写诗,后来写小说。写作初期,发表并不顺利。直到1983年,《飞天》和《星星》诗刊分别发表了他的一组诗(以本名童忠贵发表),《青春》杂志发表了他的短篇小说处女作《第八个是铜像》。 1985年,苏童成为《钟山》杂志的文学编辑。1987年,发表短篇小说《桑园留念》,被他认为是个人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小说。同年,发表成名作《一九三四年的逃亡》,被认为是先锋小说的代表作,他同马原、余华、洪峰、格非等被认为是先锋小说的代表人物。1989年,发表《妻妾成群》,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获威尼斯电影节银狮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奖。 1990年代后苏童的创作转向长篇小说,发表了《米》《菩萨蛮》《我的帝王生涯》《碧奴》等。 新世纪以来,苏童及其作品获得越来越多的认可。2009年《河岸》获第三届英仕曼亚洲文学奖。2010年,苏童获第八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奖,《茨菰》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香草营》获《小说月报》第十四届百花奖。2015年长篇小说《黄雀记》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2017年《万用表》获第十七届百花文学奖短篇小说奖,2018年又获得第五届汪曾祺文学奖。

商品评论(1条)
  • 主题:过去随谈(代后记)

    说到过去,回忆中首先浮现的还是苏州城北的那条百年老街。一条长长的灰石路面,炎夏七月似乎是淡淡的铁锈红色,冰天雪地的腊月里却呈现出一种青灰的色调。从街的南端走到北端大约要花费十分钟,街的南端有一座桥,以前是南方城池所特有的吊桥,后来就改成水泥桥了。北端也是一座桥,连接了苏沪公路,街中间则是我们所说的铁路洋桥。铁路桥凌空跨过狭窄的城北小街,每天有南来北往的火车呼啸而过。 我们街上的房屋、店铺、学校和工厂就挤在这三座桥之间,街上的人也在这三座桥之间走来走去,把时光年复一年地走掉了。现在我看见一个男孩背着书包滚着铁箍在街上走过,当他穿过铁路桥的桥洞时,恰恰有火车从头顶上轰隆隆地驶过,从铁轨的缝隙中落下火车头喷溅的水汽,而且有一只苹果核被人从车窗里扔到了他的脚下。那个男孩也许是我,也许是大我两岁的哥哥,也许是我的某个邻居家的男孩。但是不管怎么说,那是我童年生活的一个场景。 我从来不敢夸耀童年的幸福,事实上我的童年有点孤独,有点心事重重。我父母除了拥有四个孩子之外基本上一无所有。父亲在市里的一个机关上班,每天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来去匆匆母亲在附近的水泥厂当工人,她年轻时曾经美丽的脸到了中年以后经常是浮肿着的,因为疲累过度,也因为身患多种疾病。多少年来父母亲靠八十多元钱的收入支撑一个六口之家,可以想象那样的生活是多么艰辛。 我母亲现在已长眠于九泉之下,现在想起她拎着一只篮子去工厂上班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篮子里有饭盒和布纳鞋底,饭盒里有时装着家里吃剩的饭和蔬菜,有时却只有饭没有别的,而那些鞋底是预备给我们兄弟姐妹做棉鞋的。她心灵手巧却没有时间,必利用工余休息时纳好所有的鞋底。 在漫长的童年时光里,我不记得童话、糖果、游戏和来自大人的过分的溺爱,我记得的是清苦,记得一盏十五瓦的黯淡的灯泡照耀着我们的家,潮湿的未浇水泥的砖地,简陋的散发着霉味的家具,四个孩子坐在方桌前吃一锅白菜肉丝汤,两个姐姐把肉丝让给两个弟弟吃,但因为肉丝本来就很少,挑几筷子就没有了。 母亲有一次去酱油铺买盐掉了五元钱,整整一天她都在寻找那五元钱的下落。当她彻底绝望时,我听见了她那伤心的哭声,我对母亲说:“别哭了,等我长大了挣一百块钱给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大概只有七八岁,我显得早熟而机敏,它抚慰了母亲,但对于我们的生活却是无济于事的。 那时候我最喜欢的事情是过年。过年可以放鞭炮、拿压岁钱、穿新衣服,可以吃花生、核桃、鱼、肉、鸡和许多平日吃不到的食物。我的父母和街上所有的居民一样,喜欢在春节前后让他们的孩子幸福和快乐几天。 当街上的鞭炮屑、糖纸和瓜子壳被最后打扫一空时,我们一年一度的快乐也随之飘散。上学、放学、作业、打玻璃弹子、拍烟壳-因为早熟或者不合群的性格,我很少参与街头孩子的这种游戏。我经常遭遇的是这种晦暗的难挨的黄昏,父母在家里高一声低一声地吵架,姐姐躲在门后啜泣,而我站在屋檐下望着长长的街道和匆匆而过的行人,心怀受伤后的怨恨:为什么左邻右舍都不吵架,为什么偏偏是我家常常吵个不休? 我从小生长的这条街道后来常常出现在我的小说作品中,当然已被虚构成“香椿树街”了。街上的人和事物常常被收录在我的笔下,童年的记忆非常遥远却又非常清晰,从头拾起令我有一种别梦依稀的感觉。 我初入学堂是在一九六九年秋季,仍然是动荡年代。街上的墙壁到处都是标语和口号,现在读给孩子们听都是荒诞而令人费解的了,但当时每个孩子都对此耳熟能详。我记得我生平第一次写下的完整句子都是从街上看来的,有一句特别抑扬顿挫:“革命委员会好!”那时候的孩子没有学龄前教育,也没有现在的广告和电视文化的熏陶,但满街的标语口号教会了他们写字认字,再愚笨的孩子也会写“万岁”和“打倒”这两个词组。 小学校是从前的耶稣堂改建的,原先牧师布道的大厅做了学校的礼堂,孩子们常常搬着凳椅排着队在这里开会,名目繁多的批判会或者开学典礼,与昔日此地的宗教仪式已经是南辕北辙了。这间饰有圆窗和彩色玻璃的礼堂以及后面的做了低年级教室的欧式小楼,是整条街上最漂亮的建筑了。 我的启蒙教师姓陈,是一个温和的白发染鬓的女教师,她的微笑和优雅的仪态适宜于做任何孩子的启蒙教师,可惜她年龄偏老,而且患了青光眼,到我上三年级时她就带着女儿回湖南老家了。后来我在学生生涯里有了许多老师,最崇敬的仍然是这位姓陈的女教师,或许因为启蒙对于孩子弥足珍贵,或许只是因为她有那个混乱年代罕见的温和善良的微笑。 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因为一场重病我休学在家,每天在病榻上喝一碗又一碗的中药,那是折磨人的寂寞时光。当一群小同学在老师的安排下登门慰问病号时,我躲在门后不肯出来,因为疾病和特殊化我羞于面对他们。我不能去学校上学,我有一种莫名的自卑和失落感,于是我经常在梦中梦见我的学校、教室、操场和同学们。 说起我的那些同学(包括小学和中学的),我们都是一条街上长大的孩子,彼此知道每人的家庭和故事,每人的光荣和耻辱。多少年后我们天各一方,偶尔在故乡街头邂逅,闲聊之中童年往事便轻盈地掠过记忆。我喜欢把他们的故事搬进小说,写成一组南方少年的故事。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从中发现自己的影子,也许不会发现,因为我知道他们都已娶妻生子,终日为生活忙碌,他们是没有时间和兴趣去读这些故事的。 去年夏天回苏州家里小住,有一天在石桥上碰到中学时代的一个女教师,她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你知道宋老师去世的消息吗?”我很吃惊,宋老师是我高中的数学教师和班主任,我记得他的年纪不会超过四十五岁,他是一个非常严谨而敬业的老师。女教师对我说:“你知道吗?他得了肝癌,都说他是累死的。” 我不记得我当时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那位女教师最后的一番话。她说:“这么好的一位教师,你们都把他忘了,他在医院里天天盼着学生去看他,但没有一个学生去看他,他临死前说他很伤心。” 在故乡的一座石桥上,我受到了近年来最沉重的感情谴责,扪心自问,我确实快把宋老师忘了。这种遗忘似乎符合现代城市人的普遍心态,没有多少人会去想念从前的老师同窗和旧友故交了。人们有意无意之间割断与过去的联系,致力于想象设计自己的未来,对于我来说,过去的人和物事只是我的小说的一部分了。我为此感到怅然,而且我开始怀疑过去是否可以轻易地割断,譬如那个夏日午后,那个女教师在石桥上问我:“你知道宋老师去世的消息吗?” 说到过去,我总想起在苏州城北度过的童年时光,我还想起十二年前的一天,我在远离苏州去北京求学的途中那份轻松而空旷的心情。我看见车窗外的陌生村庄上空飘荡着一只纸风筝,看见田野和树林里无序而飞的鸟群。风筝或飞鸟,那是人们的过去以及未来的影子。

    2024/4/25 8:34:07
    读者:lih***(购买过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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