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头颅记
-
>
食南之徒
-
>
外国文学名著名译丛书:漂亮朋友
-
>
(精)我们八月见
-
>
吴宓日记续编.第10册:1972-1974
-
>
故事会;刀客
-
>
刀锋
悲伤小屋 版权信息
- ISBN:9787559804969
- 条形码:9787559804969 ; 978-7-5598-0496-9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所属分类:>>
悲伤小屋 本书特色
《纽约时报》畅销榜上榜作家,作品三次入围美国国家图书奖决选名单! 《出版商周刊》年度十佳好书! 美国芝加哥公共图书馆年度*佳图书奖! 《悲伤小屋》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鬼故事”,通过极为细腻的心理描写,作者更想探讨的是会困扰人一生的痛苦、悔恨和不好的回忆,特别是少年时期人人都有的成长烦恼和脆弱的心理,试图带领我们从自己构建的“悲伤小屋”中走出去。 小说探讨了生死命题,涉及亲情伦理,尤其关注了青少年心理,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小说塑造的男孩马可是一个特别能打动人心的角色,这有赖于作者高妙的心理描写,细腻深入却不堕入迷幻;语言干净、利落、传神。同时作者还擅用伏笔,让这部成长小说带有稍许悬疑色彩,引人入胜。
悲伤小屋 内容简介
“要活着,走过艰难旅途,才能慢慢成长。”美国南卡罗来纳州的小岛上,一座老房子孤独地立在海边。50年前,租住其中的男孩和父母在一场飓风里神秘失踪,连尸骨也不曾被找到,老房子从此变得破败荒凉,成为岛民口中的“悲伤小屋”。母亲车祸去世后,11岁的男孩马可被送到岛上,和专享的亲人姨姥姥一起生活。童年的阴影,失去母亲的痛苦,百无聊赖的小岛生活,以及强烈的好奇心,驱使马可整个夏天一次次走近悲伤小屋,直到有一天,他在黑暗中仿佛看见了50年前失踪的男孩。那究竟是鬼魂,幻影,还是心魔作祟?一切秘密都将在马可独自闯入悲伤小屋深处时被解开。这是一个少年自我救赎的故事,关于悲伤和失去,也有亲情和成长。就像海浪不断温柔地冲刷沙滩,小说充满治愈人心的力量。
悲伤小屋 节选
很快就到一年中白昼*长的夏至日了。日照时间长,我留个便条就可以去小岛北端了,再走回来时阳光依然会很强烈。我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可以一直看到锁骨那儿。让我特别惊讶的是,夏洛特姥姥家竟然没有全身镜。就算是我和妈妈*穷的时候,都有一面全身镜。妈妈曾说,女人要知道自己从背面看上去怎么样,要不然衣角可能是皱的,鞋跟可能是破的,还可能会有什么不该露的东西露出来。可是,夏洛特姥姥似乎无须知道这些也能过得很好。她对着洗脸盆上的镜子剪头发,那可能就是打扮自己的极限。她只穿裤子、衬衫和凉鞋,从不考虑裙子、高跟鞋和拖鞋。 我也怀念能看到自己全身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差不多半年前,我还能站在长长的全身镜前从头到脚地看看自己,穿着衣服或者光着身子。而现在,夏洛特姥姥的这面小镜子照不出来,我自己也无法全面判断,但我还是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我沿着海滩往北走的时候,有一种自我牺牲的凛然。我不享受这段征途,没期待能看到白色的小卡车,也无意探索大自然留下的神秘图案,只是单纯想要进入自动行走的模式——朝小岛北端走,然后再走回来。夏洛特姥姥很可能会独自一人安安稳稳地睡一夜吧。其实,我感觉我必须要踏上这段路,才能缓解糟糕的心情。如果我能像夏洛特姥姥那样,找到完全放空的状态就好了。 自从五月份来这之后,虽然姥姥提过如果我愿意,可以去上寄宿学校,但我一直认为上大学之前都会跟她住在一起。后来我又想到,是不是应该在她真的厌倦我之前就去寄宿学校。 在岛上跟普通工薪阶层家的同龄孩子一起上公立学校是会更开心。假设真的去了寄宿学校,就会有人居高临下地问我那些关于家庭和父亲的问题。相比之下,糊弄当地的小孩子还算比较容易。 糊弄他们什么呢? 我不想继续想下去,因为我知道,到*后一定感觉很糟糕。可问题是,强迫自己不继续想某件事是很难做到的。我知道,如果我说我是夏洛特姥姥家的孩子,会更受大家尊重。艺术家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而夏洛特姥姥选择做一名隐士,拥有了自己的网站和求画者的排队清单。相比之下,妈妈不过是一位挣*低工资来养活母子二人的单亲妈妈。她用生前购买的优质保单为我和夏洛特姥姥提供了那么多钱,这对她自己是多么不公平啊。天哪,在妈妈的生命里,我一直是个捣蛋鬼。 随后,脑子里又冒出来一个让我感觉更糟的想法:虽然我爱她,为她生前的困苦鸣不平,但我对她的那种羞愧是绝对不会在夏洛特姥姥身上出现的。 沿着这段献祭般的征途,一个个黄色垃圾桶有序地蹲坐在巧妙的桶夹上。一路上,我几乎没有注意到任何人任何事,只知道快要落潮了。一个似乎有点诡异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我要直接走到悲伤小屋的门廊上,冲门口站着,直面任何恐怖的东西。就当是惩罚自己吧。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呢?不过是我自己罢了。如果我的世界被清空了又能怎么样呢?这样悲观的想法让我战栗。可惜现在不是飓风季,要不然我被毁灭的可能性还能再大一些。(“马可不会在暴风雨天气还出门吧。他在书里读到过人淹死、漂进海里的故事。如果真发生这种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如果我死了,那笔保费该怎么办呢?会给夏洛特姥姥吗?还是受益人一死就没了?如果保费不能转让,她一定会惋惜的,然后懊恼自己竟然在理应无比悲伤的时候关心钱的事情。 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所以一抬头就看到悲伤小屋的时候,竟感到非常惊讶。上次见它,还是一片破败景象。但今天,明晃晃的午后阳光让它变了样。破败之前的它一定也是这个样子,才吸引人们一路从小岛南边走过来。下午五点的阳光仿佛是一层金色的迷雾,迷雾下的小屋闪闪发光,宛若海市蜃楼。 在学校里,我们学过,光有波长。你用眼睛看到的五颜六色,不过是光长长短短的波。所有这一切还跟视网膜上的感光细胞有关。感光细胞可以触发化学反应,通过神经将电子脉冲输送到大脑里。大脑接收到脉冲信号后,就会识别眼睛捕捉到的波长是什么颜色。(“啊,那是一个黄色的垃圾桶。阳光是金色的,像是有魔力,让僵尸屋变了样。”)实际上,光不是黄色的,也不是金色的,无论叫什么,都只是心理上的定义而已。看到某种颜色,先是眼睛和大脑的生理系统处理信息,然后心理上产生差异,感知色彩。 为了跟上急行军般的行程安排,我娴熟地扭身从铁丝网底下钻了进去,然后重重地大踏步走上摇摇晃晃的台阶,来到歪歪斜斜的门廊处。我想让人听到我来了。一走上门廊,我就嘟囔了两声,大声喘着气,传达出一种长途跋涉后如释重负的感觉,“宣告自己的到来”。 那天下午,我没背双肩包,没午饭吃,也没法打盹,没法梦到垃圾工站在门口看着我。我背对小屋,坐到歪斜的门廊边,脚踩在*近一级台阶上。上台阶的时候,我大胆地往洞穴似的门厅瞥了一眼,整个屋里都笼罩着金色的迷雾,不知是否有什么东西藏在迷雾之中。我决定还是背对着房间坐吧,如果真有什么东西隐藏着,也让它看着我的背影好奇好奇吧。 我不知道背对着门坐了多久,突然感到空气中似乎有些变化,才紧张起来。那种紧张感离我很近,近到可怕,也不是一般的那种怕,而是一种全新的感觉。我坐在那里,越是努力地想保持警惕,那种感觉就越强烈,强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朝我跑来了。然后,像是回应什么挑衅一样,我莫名其妙地撑着木栏杆站了起来。我还是背对着门,踩在刚才那级台阶上,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但它似乎还在挑衅我,想让我走上门廊,展示全部的自己。我如是做了,但双腿打战,不敢转过身去。 那一刻我意识到,如果有什么东西从后面碰我一下,我立刻就能昏过去。我鼓起*后那点儿勇气,强迫自己转过身,直视洞穴般的门厅。转身露出整个身子和整张脸的时候,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我猛然发现,对面有个人,完完全全地出现在我眼前。那是个苍白憔悴的男孩,穿着褪色的红衬衣、牛仔裤和靴子,无精打采地靠在门框上。因为背着光,他的脸陷在阴影之中,但依然可以分辨出他瘦削的轮廓、严肃的扁唇和深潭般眼神饥渴的眼睛。他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直,很可能也是费了跟我一样大的力气,才敢来面对他眼前的这个人。 那个场景我回想了无数遍。如果当时我能多忍受一会儿那种紧张的气氛,还会不会发生什么别的事? 但我甚至都没过过脑子,就从门廊上飞奔而下,还摔在沙地上,擦破了膝盖和手肘。我爬起来,从铁丝网底下钻出去,向南一路狂奔。夕阳西下,模糊了我的视线。 夏洛特姥姥在我留的便条下回复说:“我拿了酒睡觉去了。画完画感觉累瘫了。明天去给你买自行车。” 她先吃了鸡腿,我就把剩下的那只小棒槌扯了下来,拿几片纸巾包起来,倒了一杯牛奶,然后朝吊床走去。我需要听到真真切切的海浪声,感受吊床绳子真真切切的硬实感,才能在认知的罗盘里给白天刚刚发生的事找到定位。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除去恐惧,我和他不过是一起被困在了一张充满能量的金光大网里。以我现有的科学知识,如果从严格意义上讲,光不过是波长的电脉冲,没有任何颜色,没有“金光”这种东西,那么可能鬼魂的出现也是一个道理。它只是某些特殊波长的电脉冲在脑海里形成的图像,好几个世纪以来,大家都把这种波长叫作“鬼魂”,所以就有了鬼魂。 夏洛特姥姥一整天都在睡觉,我特别轻松,有足够的时间在安安稳稳的吊床里继续着自己的推测。我对大自然的了解比较多,也相信那些神秘离奇的故事,在我看来,它们应该都是大自然的另一面。 天还没黑,月亮就从悲伤小屋那边升起来了。那晚的月亮很大很圆,一开始是奶油糖色,后来越升越高,变成了蜜橘色。我想,这会儿,他家小屋的房顶上一定洒满了月光。 我准备去拿个枕头,抱床毯子,直接在外边的吊床上过夜。耳畔,大海哗啦啦冲刷堤岸的声音让人心安,头顶,照耀着他的月光也同样照耀着我。不是谁都能见到他,或许除了我,没人见过他。他之所以出现在我面前,可能是因为我早已预感到他的存在,我早已为这次见面准备妥当。 这会儿,月亮更大了,颜色又变了,变成了夏洛特姥姥用的那种镉黄色。一轮超级月亮一边向南移动,一边向上攀升,直接来到了我跟前。月光皎洁,洒在夏洛特姥姥家的门廊上,也洒在我脸上。这样一来,他家门口可能就没有大片的月光了。 即使相隔这么远,我也还能感受到我和他之间的那股电流——他好奇的心跑来与我会合,我好奇的心也朝他的方向奔去。 真希望能知道他叫什么,应该也是马可吧。真希望能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他会不会想我,就像我在想他一样。不知道鬼魂能不能跟上现实世界的变化,能不能想象正在发生或可能发生的事情,再跟过去经历过的事情比较一下。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可以预知未来、幻想未来。 我突然想到,或许只有我在,他才能相信自己依然存在。他一定一直在等,等有人来寻找他、怀念他。如果按夏洛特姥姥说的,他已经等了50年。 ......
悲伤小屋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盖尔·戈德温(Gail Godwin),1937年出生在美国,作家和学者,获爱荷华大学文学博士学位,古根海姆基金、美国艺术与文学院学院奖获得者,曾在哥伦比亚大学和爱荷华大学作家工作室任教。她以结构精巧的小说和畅销书闻名,出版过两部短篇小说集、十余部长篇小说,作品三次提名美国国家图书奖,五部作品登上《纽约时报》畅销排行榜。 译者简介 王梦莹,1992年生,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获英语笔译硕士学位、英语一级笔译资格。曾承担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纽约时报公司、中国人民银行等机构多个口笔译项目,有译著四本,译审总量数百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