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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光慈全集

作者:方铭
出版社: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出版时间:2017-12-01
开本: 16开 页数: 238
本类榜单:小说销量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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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光慈全集 版权信息

  • ISBN:9787565037900
  • 条形码:9787565037900 ; 978-7-5650-3790-0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所属分类:>

蒋光慈全集 本书特色

《蒋光慈全集》共编录蒋光慈文学、理论、书信、译介及集外逸作等160余万字作品,包括已出版的经过历史检验的全部作品和搜集到的未结集出版的散逸作品,是迄今为止收录作家著述文字*为全面的丛书,具有**性、**性、典藏性以及学术性等特点。 本书为小说卷3,由方铭、马德俊主编。收录《*后的微笑》、《丽莎的哀怨》、《冲出云围的月亮》三部作品。

蒋光慈全集 内容简介

  《蒋光慈全集(小说卷3)》选录了蒋光慈篇幅较长的小说,包括:十月革命后随丈夫白根流亡上海的白俄罗斯女子丽莎为生活所迫,*后染病**,从而产生对过去贵族生活否定与反思的《丽莎的哀怨》;重在表现小资产阶级知识女性在革命低潮中“动摇”“幻灭”,*后“转换”“复兴”的《冲出云围的月亮》等。所选小说共同展示了蒋光慈小说的群众性、革命性、艺术性,对于弘扬革命传统、激发人们的爱国主义和集体主义热情意义重大,体现了其较高的文学造诣。

蒋光慈全集 节选

  《蒋光慈全集(小说卷3)》:  小蚂蚁被他的同类所欺侮了,还要拼命地抵抗一下。  这是在六月的一天晚上。  夜幕笼罩得大地异常地乌黑。在天的西北角上,时飞射着金色的闪光,也就从那里远远地闻着雷声。天气异常地闷燥,一缕风丝儿都没有。人们都等待大雨的到来,因为天色已给了大雨的征兆了。  在城南C路的终角,靠近麦田的地方,有两间破败的茅屋。茅屋的周围:前边一百步之遥是S纱厂;后边是麦田;左边不远有几座荒墟的坟墓,据与这些坟墓邻近的居民说,这里时常闻着鬼哭,发现鬼火……看起来是异常凄凉的;右边是一带平房,凡在s纱厂内做工的工人,差不多都住在这里面。工人们寻不出别的纳凉的方法,如果是天不落雨的时候,他们夜里总是露宿的。每一到晚上,除开一部分工人上夜工而外,其余的总是在家里坐在外边乘凉,他们的芭蕉扇与谈笑的声音,遥遥地与纱厂内的吼吼的机器声相应和。今天晚上天气更异常地闷燥,因之他们摇动芭蕉扇的声音更要比往日为响亮了。  “他妈的!今天晚上真热!”  “唉!简直热得活要命!”  “这样热,他们在工厂里做夜工,也不知怎么能受得了呵!”  “不受也要受,你真是说怪话!”  “你看,西北角正在打闪呢,快要下雨了。”  “唔,全才!王阿贵开除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弄的鬼……”  “那还有别人吗?不是张金魁是谁个?”  “他妈的!……”  “唉!天气真热!”  “……”  这时,当他们说南道北大家谈笑的当儿,茅屋内的王阿贵正病卧在床上。这两间破败的茅屋,在冬天,因为四壁招风,是异常地寒冷,而在夏天呢,因为阳光的熏蒸,又异常地燥热。病在床上的王阿贵,因为极高度的体温与屋内极燥热的空气联合起来,已经烧到头昏脑乱神思不清的地步了。今天早晨他还是如平时一样,做上工的预备,并不曾料到要召什么不幸的变动,但当他一进工厂的大门时,工头矮胖的张金魁即将他喊住,对他说道:  “你已经被厂里开除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知道,我也不必向你多说了。你要反对什么厂主,请你到别的厂里去反对去,在我们的厂里,哼哼,对不起……我幸而看着你老子的面上,不愿意叫你多吃苦头,不然的话,哼哼,我报告巡捕房将你捉住,枪毙……你去罢!我们这里你是不能再进来的了!……”  王阿贵听了张金魁的这一番话,始而痴呆地将两眼望着张金魁,似乎不明白他所说的是些什么,继而脸色变为惨白,将头慢慢地低下来了,——这时阿贵明白了,他明白了张金魁所说的话的意义,他明白了他的一切希望都完结了。这真是如晴天的霹雳一般,喀嚓一声,将阿贵震动得不知所措: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阿贵似乎要哭将起来,但没有眼泪出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过度的伤心,他只是茫然,茫然……到什么地方去呢?工作是没有了,因之工钱也是没有的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他只是茫然,茫然……他应当向张金魁说一些哀求的或是反抗的话,但是他听了张金魁的话后,却不发一点儿声响。有几个工友上前为他哀求,为他辩护,为他抱不平,为他可怜,但是他却沉默着,没有一点儿表示。  他只是茫然,茫然……他很顺服地走出了工厂的大门,连头也不掉转一下。等他走了离工厂几十步的时候,他回转头来看看工厂的屋宇,似乎忘却了与工厂辞别的样子,于是他又回转来绕道工厂前后走几个圈子。他今年十九岁,从十一岁起,他已在这个工厂内做了八九年了,虽然他儿时的光阴,所谓黄金时代的光阴,都为这工厂内的机器所吞食了,虽然这工厂就同牢狱一样,他在里边被囚了八九年,虽然这工厂除了痛苦和压迫而外,没有给过他丝毫的幸福,但是他到底与这工厂有八九年的因缘,今天忽然离开了它,未免总有点舍不得的情绪。他站在工厂外边,看着烟囱突突地冒烟,听着机器吼吼地响动,他不禁觉得有无限的难过。“别了,工厂!别了,牢狱!别了,我的朝夕同事的工友们!……”他终于要同这工厂别离了。但是别离了到什么地方去呢?回家去?有什么面目回家去呢?不,家里回去不得!……他想道:“父亲五十多岁了,害着痨病,虽然有时推小车子也可以混几个钱,但混的总不多;母亲呢,替人洗洗补补衣服,也混不到几个钱。还有一个五六岁不中用的小妹妹!……一家大半都指望我,可是我现在被厂里开除了,这,这倒怎么办呢?……他俩老人家若知道了我被厂里开除了,那他俩将不要大大地生气么?……唉!算了!算了!我今年虽然才十九岁,可是我的日子也过够了,我不如去行个短见罢。是的,我不如去跳黄浦江去,人生总不过一死,我也问不了这么许多……”  阿贵虽然起了自杀的念头,但他还没有即刻就去自杀的决心。他离开了工厂,茫然地向前走着,并没有一定的方向。他就同失了灵魂的人一样,他忘却了他应当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应当向什么地方去。他只知道一件事情:被厂里开除的事情,不能使父母知道。但是为什么他要被开除?他有什么被开除的罪过?谁个弄得他被厂里开除了?开除了后他应当做些什么?……他这时似乎都忘却了。他只是茫然地走着,但脑筋并没深想到什么。他所走的是什么路,两旁有什么东西,路上所迎着的是些什么人……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顺着一条路走,走走又回头,回头又走走,这样地他消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炎热的太阳如火一般地烤人,但他光着头,虽然一套白布小褂裤差不多都汗湿了,他似乎却不感到这一层。*后他走得疲乏了,看见路旁有一块石头,他也不问它烫不烫,就走上前坐下了。他低着头似乎在思想什么,但他这时并没有明白地思想到什么。他看见地上有几个蚂蚁往来:一只黄色的小蚂蚁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寻得了一块白模样的食物,在用力地衔着前走的当儿,忽然遇到了一只黑色的蚂蚁,这黑色的蚂蚁见着小蚂蚁衔着一块食物,便上前将它抢夺下来。小蚂蚁大为愤怒,便不相让,与黑色的蚂蚁厮杀起来。小蚂蚁虽然是小些,然而却英勇异常,毫不惧怕,倒也敌得过他的敌人。它俩越厮杀得越有劲,阿贵这时不禁看得出神;而且向小蚂蚁表示着充分的同情。他见着小蚂蚁这种英勇的气概,不禁暗暗地称赞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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